弟一百九十九回:秒参万化

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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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洞中行了一里多路,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玉石砌成的洞门,门额上雕有三个大字,无极洞!

两边题了一首诗:我谓浮荣真是幻,醉来舍辔谒高公。因聆玄论冥冥理,转觉尘寰一梦中。

苗道一识得这首诗乃是陈抟老祖所写的《石刻诗》,大意是:我看荣华富贵不过虚幻,迷茫中舍弃“前程”去拜会圣人。因聆听道家至理而时常冥想,一觉醒来便知会这世间道理。

苗道一看了不禁哑然一笑,有些道理人人俱都明白,却无法做到。

走进这道玉石洞门后,又穿过几处石室后,眼前突然大亮,只见一座大山洞中点满了高高的铜灯,把洞中照亮如白昼一般,洞中甚是宽敞明亮。聚集几千人,仍是绰绰有余。地上放着很多蒲团。

等到群雄都步入洞中时,茫然无措,这时一群白衣人推开众人,让出一条道路,有四个人快步走到那左边石壁下边,有人识得这四人正是上官一剑、乌拓邦、齐逸风和燕秋凝,上官一剑看了看上前一步,道:“诸位英雄好汉,我们的来历就不多说了,这次请各位来,主要是破解至高武学。这山洞就是当年祖师练功悟道所在,石壁上就是《无极图》,请各位来就是想请各位看能否破解《无极图》,上面有至高武学“无极剑气”!嘿嘿,这“无极剑气\"的威力……”他看到有人质疑,用手指了指旁边一个石墩,道:“看清楚了!”众人翘首而视,只见有个白衣男子走了过去,伸开双臂,蹲下身来,就把那石墩抱在怀中,一使劲抱了起来。那石墩大约二三百斤重,稍有力量之人抱起来,并不难,正不知他是何意?只见那白衣男子抱起石墩,双手举起,啪的一声就向石壁砸去,只见火光四射,那石墩磕破一点棱角,滚到地上。而那石壁也被砸了一个小坑。

上官一剑此时五指并拢,用手一指那石墩,只听“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那石墩断成两半。有人大叫道:“剑气!果然是剑气!”瞬间众人惊愕不已,要知道练武之人,都知道武功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无限为有限,以无形胜有形!

众人呆呆看着上官一剑,只见上官一剑道:“师祖留下的《无极图》,蕴含着至高武学道法,很多人梦寐以求,而求之不得,今日请各位来,都是机缘!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若有人参悟一招半式,我们就饶其性命,若是没有,就按照祖师遗训,格杀勿论!各位好自为之,还有你们都中本派神香,内力全无,别妄想反抗。给你们两天时间,到时生死就看你们自己了。前面石室中有食物和方便地方,足够你们两天用的,等会就关闭石洞,各位就各安天命!”

他说完后,就和其他三人离开,燕秋凝看了一眼苗道一和郭襄,扭头离开。他们一离开,只听“咣当”一声,只见入口处洞口被一块石门封死!山洞左边石壁有一道幕帘,被缓缓拉开,石壁犹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灯光一照,竟然发出温润般的光彩,如同水流一般。幕帘被完全拉开后,只见一个黑色圆形图案,嵌在石壁上,有一人身高,在石洞中任何角度看过去,都是圆球一般。圆形图中有很多乱七八槽的神秘符号,苗道一看到那图大喜,心知这乃是真正的《无极图》,立马找个蒲团坐了下来。郭襄也坐了下来。

众人看到刚才上官一剑那一招实在惊奇,知道他所说不假,而且又关系自身性命,此时众人或站或蹲或坐,俱都研究那《无极图》。

开始时有人抢占中间处最佳位置,几人差点动起手脚,可是刚一使力,只感觉浑身酸痛难耐。知道时因为中了神香缘故,遂都停下动手。可是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过一会有人手舞足蹈比划起来,有人以手指在地下画各种算式起来。还有人妄想爬到石壁上去一探究竟……

又过了半晌,众人渐渐熟悉,只听得东一簇、西一堆的人,个个在议论纷纭,各抒己见,有的人伸手比划,有的人招式凌厉,快如闪电,有的人却慢腾腾在空中划圈,还有的人头下脚上倒着身子看图……

此时也有不少人坐在蒲团之上,一动不动,盯着那《无极图》。

郭襄看着那《无极图》,只感觉那图变成了云水峰底的无字天书图样,也不管那无极图,按照自己九阳真经中的经文练了起来。本来被封的穴道早已自动解开,但是又被神香制住,只感觉丹田被封住一般,难以运转四肢百骸之间,手脚乏力,稍一用力,便疼痛难耐。不知那神香是何种药物,却不感觉有丝毫中毒症状。着实是难以费解。

郭襄心中想着那无字天书的形状,闭上双目,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火苗,开始很小,不多时越来越大,只看到那火苗不住跳跃穿行。火苗跳到右上角,郭襄突然感觉肩上“肩井穴”如火燎一般,瞬间变得疼痛难忍,不过等了一会,那“肩井穴”无比舒畅起来,似有丝丝真气涌出。郭襄吃惊不已,那真气内息一般都是从丹田滋生而出,没想到此时竟然在穴道中也会滋生而出。接着火苗向下跳跃,“天宗穴”跟着“曲泽穴”都灼热起来,真气便在两个穴道之间连贯起来,接着整条右臂都充满真气。郭襄大喜,跟着那火苗突的炸开,在身体四肢百骸各处穴道上跳跃,身体中真气徐徐充盈起来。郭襄登时感觉全身舒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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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坐在蒲团上浑是忘却一切,不困不饿,如老僧坐定一般。可体内却如战场,火苗在体内点燃炸开,四散的火苗在郭襄体内到处旋转,如日月星辰一般,竟然无意中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只感觉真气在各个穴道中滋生串流,越来越多,不多时便都涌向丹田之中。

郭襄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不困不饿,只觉四肢百骸之中,真气循环流动,似乎要冲破肌肤,惶惶之中心中便把从前所学的种种功夫,不论是父亲所教的江南七怪各种武功还有降龙十八掌招式,还有母亲所传的小巧武功,外公的桃花岛功夫,还有杨过所传的打狗棒法,已经全真教剑法,古墓派武功,就连金轮法王所传的武功,还有跟各门各派学到其他各种武功,一时间都纷至沓来,涌向心头。脑海中各种武功分成几十个小人各自施展武功打架,一招一式都清清楚楚,不多时小人两个重合一起,变成一个,所使武功竟然也合二为一。郭襄大师惊奇,不然跟着挥手舞动起来。接着小人又开始合并,小人越来越少了,可是武功招式却越来越精进,原来不可能合在一起的武功招式,合在一起后形成新的招式,更显威力。

最后她心中那个小人越来大,随手挥舞,已不管此前是什么武功招式,皆能随心所欲,不管不看,不分门派,亦不须记忆招数,曾经学过的千百种招式,自然而然的从心底源源不绝的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