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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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烟刚想追过去,想到郭破虏不会武功,就停了下来,拉着郭破虏慢步向山上走去,看着远去的和尚干着急没办法。郭破虏却慢悠悠笑道:“着急什么,跟着他们的脚印不就可以去少林寺了吗!”风雨烟一听,看到地上一行脚印蜿蜒超山上而去,顿时笑靥满面,娇嗔怒道:“怎么不早说,让我心急多时!”郭破虏笑道:“这么明显的脚印,还要说吗?”风雨烟道:“看你呆头呆脑的,想不到还挺聪明!”郭破虏正色道:“我好像以前常在雪中行走,却总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风雨烟想起师父多次嘱咐,不要让郭破虏多想以前的事,以免激动,引发闹钟气血不畅,再度痴呆。于是连忙道:“别多想了,以后就明白了,走吧,师弟!”说着跟着雪地上的脚印就朝山上走去。
风雨烟看着天上的飞雪越来越大,远处白茫茫一片,天上和地下连在一起,朦胧朦胧,走路都高兴的连蹦带跳。郭破虏在后面看着,似乎又想起以前也有过女孩子这样和他一起在雪地上玩耍,清晰可见,却总是想不出到底是谁?风雨烟走了一会,转头看到郭破虏呆呆望着雪地,大叫道:“快来啊!”郭破虏连忙跟了上去。
嵩山东西起伏,鲜有奇峰,好像巨龙横卧,犹如天然屏障,雄浑高大,气势巍峨,有中岳如卧之说。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少林寺在少室山上,若没有带路,这嵩山山势纵横交错,倒要费一番周折。来到少室山下,只见山势破陡,一条长列宽大的石阶山道直朝山上排去,两人寻着山道上的足印委折而上,只见山上雪势更大,气温更寒,俯视群山,已如披上一层白衣。顺着山道转过一个弯,遥见一座寺庙已在不远处,也是白色一片。
看到寺庙近在眼前,两人已经知道已来到少林寺外,看到少林寺如此宏伟伟岸,不禁肃然起敬。两人缓步来到寺门外,见大门紧闭,竟不见一个人影。两人也不见怪,风雨烟从小跟随南海神尼长大,知道修行之人要见山拜山,见庙拜庙,见佛拜佛,何况是这天下闻名的佛门圣地少林寺。风雨烟来到寺门在,双膝跪地,朝着少林寺磕头道:“弟子终于来到少林,希望我佛保佑弟子达成心愿,他日定为佛祖重塑金身,光大我佛!”她一跪倒,郭破虏也跪下,磕了几个头。
两人刚站起来,准备敲门,突然寺庙里巨钟当当响了起来,只震的群山回应。寺门大开,奔出十几名灰袍和尚,最前面几人却是二人在山下看到那群和尚几个。他们正对着一个满脸皱纹,干枯瘦小面带愁容的老僧说些什么,其中还用手比划什么。那老僧听了一会,示意退下,他向前踏上一步,对着郭破虏风雨烟道:“你二人也是佛门弟子?”他说话声音洪亮,显见中气充沛,内力雄厚。两人均心想,虽还没正式入佛门,但也算是佛门弟子,郭破虏道:“不错,我二人都是佛门弟子,此次来贵寺,也算是回归佛门圣地!”听了这话,那老僧面色变的怒不可遏,脸色铁青道:“你们师父怎么没来,就你们二人来?”风雨烟大声道:“我师父修书在此,要给方丈大师,他看了就会明白我们来意,你先让我们去见方丈在说!”那老僧一听她是女子声音,心中更是不悦,大怒道:“女子不得入少林寺,难道你师父没和你们说吗?还自称佛门弟子,我看你们师父也是念的野狐禅,修的欢乐佛吧!”
风雨烟虽不懂世间风土人情,对这佛门中事也是清楚明了,佛众三千,有一尊欢乐佛,可对中土佛门却最是不屑欢乐佛,欢乐佛男女双修,为中土佛门所不齿。听了这话,风雨烟杏眉紧皱,满脸怒容,娇斥道:“我师父乃佛门大圣,纵是少林方丈见了我师父也要行礼迎接,你如此无礼,实不配为佛门弟子,须知佛法无边,众生平等,妄分男女,哪里还懂我佛慈悲!”那老僧没想到风雨烟如此说,却也知说的不错,难以辩驳,只得说道:“你们来见方丈大师,到底所为何事?”风雨烟心无旁骛,道:“来借经书一观。”老僧道:可是《易筋经》?”风雨烟点头道:“是啊!还有《洗髓经》也一起借来一观!”
那老僧听了大怒道:“你以为少林无人吗?下作叛徒,屡屡欺我西域少林,今天还敢挑衅我中原少林,竟敢窥探本派宝典,先胜了我在说!”说着大叫一声,僧袍鼓起,缓步向前,双拳连环向风雨烟郭破虏攻去,风雨烟见他不由分说,说打就打,忙把郭破虏拉到身后,手持长剑向那老僧刺去。那老僧见她长剑刺来,并不慌张,双拳如风,呼呼连击,打在剑尖上,一股劲风啪啪直击向风雨烟。风雨烟只觉的一股劲风迎面扑来,几乎没法向前,长剑也拿捏不住,差点脱手。风雨烟见那老僧武功如此怪异,竟能鼓出如此强劲的风来,却不知这是少林绝技“大风车”,能以内力把四周围的风聚集起来,如大风车一般,卷起强风如吹朽拉枯一般,让敌人防不胜防,双拳在风中连环打出,让人猝不及防,难以招架。这老僧闭关练习此功三十年,才终有所成,今日听闻有昔年叛徒要攻打少林,一问之下,听说还要夺取少林镇寺宝典《洗髓经》和《易筋经》,所以才动起大怒,一出手就用此神功,想一举击毙来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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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风雨烟出剑如电,她一顺间就连刺十三剑,一剑中途变成三招,十三剑也变成三十九剑,她出剑虽快,可一剑都刺不进那老僧的拳中,那老僧也没想到这少女出剑如此之快,不敢大意,全力鼓风出拳和风雨烟激斗起来。
风雨烟身形展动,如蝴蝶一般在老僧周围飞舞不停,却总无法攻破老僧双拳范围内。郭破虏看两人相斗一百多招,突然大叫道:“刺破僧袍!”风雨烟一听,长剑不在刺向老僧双拳,转而向他鼓起的僧袍刺去。老僧听到郭破虏大喝,脸色大变,忙双拳急攻风雨烟,拳中有风,风中有拳,如台风强吹一般,风雨烟几乎难以站立稳。风雨烟身形随风飞舞,直刺老僧长袍,却如隔墙堵挡一般,心想这老僧内力如此之强。这时她左手暗自运功,只见她白皙娇媚的脸上一道紫光闪过,长剑抖动间,嗡嗡直响,显然已注入内力,身形连晃,攻势更快,长剑如闪电连刺向僧袍,只听的“扑扑\"几声,老僧长袍已被刺破几个洞口,里面的风四散而出,僧袍立刻瘪了下来,强风骤然停下。老僧看到僧袍被刺破,脸色铁青,双拳急出,拳中没有风,风雨烟此时看出拳路,轻叱一声道:“小心了!”一个“了”刚脱口,突然揉身抢上,剑光快逾电石火光一般,长剑穿过老僧双拳空隙,直指向老僧咽喉。老僧脸色大变,双拳无法招架,只得向后连退而去。风雨烟长剑追上,老僧一直退到寺门上,寺门关闭已无退路。这兔起鹘落电光石火之间,变化太快,那些少林弟子还没反应过来,惊诧间无法出手救援,眼睁睁看着老僧就要被长剑刺破咽喉,顿时目瞪口呆。
郭破虏大叫道:“剑下留人!”风雨烟起初恼怒老僧对南海神尼出言不逊,后来又见老僧出手凌厉,一上来杀招叠出,所以一招得手,也就立下杀手。听到郭破虏出声,这才想到,断不能杀了老僧,免得结怨,刚要把剑偏向一边,突然破空声响,扑的一声,一件细小圆物从寺门穿出,当的打在风雨烟长剑上,风雨烟顿感手上一麻,长剑几乎拿捏不住,差点掉落,但也偏向一旁,擦着老僧脖子,刺在寺门上。风雨烟大惊,忙向后退去,才看清刚才打在长剑上的圆物竟是黑色佛珠,大惊失色,这人内力如此之强,小小佛珠穿破五寸厚的木门,打在长剑上,几乎脱手。风雨烟暗想少林寺真是藏龙卧虎,这一手内力比师父也差不多少,不可小觑。
这时寺门大开,一众和尚鱼贯而出,最后走出两个身穿大红袈裟的老僧,先前那老僧捡起地上佛珠走到年龄最大的老僧,双手合十道:“多谢无色师叔相救!”把佛珠递了过去,无色禅师接了过去,串在胸前的佛珠里。那些红袍和尚一见两人出来,都双手合十躬身道:”拜见方丈大师和无色师叔祖!“出来两老僧,一个是当今方丈了空禅师,一个是长老无色禅师。先前那和尚乃是方丈师弟了凡禅师,负责少林寺护院之职。
自从听到觉远大师暗念的《九阳真经》后,无色大师便在寺中潜心修练,他本身武功又高,精通佛法,对这佛门武功一点就通,修练几年,他内力雄厚已臻化境,早已达到“飞花摘叶皆可杀人”的境界。他早已不问世事,只是当今方丈苦苦请求,才出关现身。原来前几日西域少林弟子来报,昔年少林叛徒火工头陀门下近日会有人上山挑衅,让少林寺多加防范。这几年金刚门屡屡打压西域少林,实力越来越强盛,不可小觑。方丈了空大师知道金刚门的历史,不敢怠慢,每日让弟子去山下巡视可疑人物。巡山弟子在山下看到风雨烟郭破虏比较可疑,马上上山来报,了凡和尚性格火爆,早欲想教训一下叛徒金刚门。所以一听到报告,就带领几个弟子来到寺门前,听到二人说要重回少林,还以为他二人必是金刚门,就大打出手。方丈了空就去后山去请无色禅师,刚好解了风雨烟这一剑。
无色禅师看到风雨烟也是大是诧异,暗想这女子内力如此深厚,竟没打掉她的长剑,向了凡问道:“他们可是金刚门的?”了凡面色大窘,道:“这叛徒弟子剑法怪异,内力不凡,他们说自己是佛门中人!只是不知是从哪里学到这高深的武功,实在是我派大敌!”郭破虏刚想说话,风雨烟用剑指着无色道:\":“少林和尚如此无理霸横,我们上寺求书救人,你们却侮辱家师,出言不逊,简直有违出家人清静慈悲之心!”了凡听的大怒,刚要反驳却被无色止住,无色知道了凡性格火爆,可能之间多有误会,他对风雨烟道:“你师父是什么人,难道不是金刚门?你们要借什么经书?”风雨烟还没说话,了凡先道:“他们想要我寺的《易筋经》和《洗髓经》!”无色和方丈一听俱是大惊,这两部经书乃是少林寺镇寺之宝,一是外用宝典,一是内修身体,《易筋经》天下闻名,这《洗髓经》却世人知之甚少,乃是当年达摩祖师传给慧可的,不是佛门高深人士是不知道的。少林寺中也只有寥寥几人才知,不知这年轻女子如何知道。无色对风雨烟道:“你师父到底是谁?”风雨烟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这是家师信件,你看了就知道了?”说着手中暗用内力,信封轻飘飘的向群僧掷去,一个少林弟子看信封飞到面前,伸手要拿住信封,只见他弓身长臂,五指如电,中指食指就要捏住信封,却听他大叫一声,向后跌去,右臂抬起,只见右手的中指食指软弱搭拉,显然还不相信双指已被震断。了凡见信封如此怪异,弟子一碰即伤,也是大惊,忙暗运内力伸手去抓飞来信封,谁知信封却猛的向下顿去,在他双指间滑到一边,低空又向群僧中飞去,几个僧人都伸手去抓信封,都大叫向后纵去,手指手掌不是震断就是被划破。原来风雨烟恼怒少林自大狂妄,就暗使南海独门暗器手法“七巧玲珑”,手上使出南海派内力把信封掷出,给少林寺点颜色,以报刚才长剑被打偏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