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号令群雄显女杰

郭襄道:“我绝不独自离开,要走也得最后一个离开!”众人看郭襄话语如此坚决,也不在说些什么,用足全身力量奋勇杀敌,只盼得能多杀一些敌人,也要保住郭襄性命。群雄一时无语,牛家村杀声更是震天。

就在这时,一个突然大声道:“其实今日也非必败,若能合在一处,调动得当,还是机会突围而出的。”群雄一听还有希望,都看向那说话之人,竟是那蓝衣大汉,只见他手持双矛,在蒙古大军中左刺右挑,好不威风。郭襄杨过一看那人,依稀感觉有当年郭靖在万军中冲锋陷阵的样子。杨过心想要是郭靖黄蓉在此,必有办法带群雄突围而出,只是他们都已不在人世,他却对这指挥调度一点都不懂的。这里面群雄虽多,真正会行军打仗却是一个没有。郭襄听那蓝衣大汉如此说,心想此人也许懂得一些行军打仗之法的,于是一起向那蓝衣人道:“这位兄弟有什么办法,不妨来此细说,若能突围,郭襄定感激不尽。”蓝衣人挥动双矛又刺挑杀死几个蒙古士兵,杀出一条血路,几个纵跃来到郭襄面前道:“我是有办法,只要能把众人合在一处,就有机会突围,也能多撑个一时三刻,说不定有援军来救。”杨过道:“那就请你指挥!”那人尴尬笑道:“只是我说话,没人会听,又怎么能指挥的动,纵有良策也是无用!”

杨过想想也是,这些江湖群雄都是自由散漫惯了,有的还是一方霸主,又怎么会听别人号令。蓝衣人对杨过道:“还请神雕大侠指挥,在下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助你指挥突围。”杨过看看全真道士和丐帮弟子摇了摇头,道:“只怕我也指挥不动!”全真教和杨过有颇多恩怨,虽最后冰释前嫌,不再计较,但若想指挥他们,却也是比登天还难。何况丐帮弟子也更是难服杨过,杨过苦笑一声,这时更佩服郭靖能令天下群雄.想起十几年前郭靖黄蓉指挥千军万马和天下群雄与蒙古大战的情形,郭靖运筹帷幄,淡定自如,可不是武功高就可以的。能让人服从更多的是德才还有威望,杨过是自叹不如。他看了看郭襄,虽她年龄不大还是一介女流,却有其父亲的豪迈爽朗,他对蓝衣人道:“幸好还有一个人在,可指挥这些江湖群雄!”蓝衣人疑惑道:“除了神雕大侠,还有谁?难道是?”他的目光从杨过身上看过,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何足道,又看了看还在犹豫不决的明月楼,又看了看王长通黎林还有其他人,最后目光看着郭襄。杨过大笑道:“不错,现在只有她可以指挥群雄!”然后对郭襄道:“襄儿现在一切全靠你了!”郭襄一直在听他们说话,最后听到他们说到自己,明白他们的意思,忙摆手道:“我可不行,我也不会,武功不高见识又少,免得枉费大家性命,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杨过道:“现在也是死马当做活马来医,与其坐亦待毙,不如试试,说不定还有机会,一切全靠你了!”那蓝衣人也道:“只要郭二小姐相信我,可能还有机会的!”看着众人都看着她,等待她一句话,听着旁边传来惨叫声,知道又有人死在蒙古人手中。她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只要能救大家出去,我就豁出去了,你说该怎么做,我来指挥!”

杨过听了大喜,长啸一声道:“杨过愿听郭二小姐指挥,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二小姐一听令下,我绝不犹豫半分!”他这句话用上内力,声如霹雳传遍整个牛家村,郭襄听到杨过叫他郭二小姐,还是第一次听到,刚想对杨过说开什么玩笑啊!随即一想就明白了,杨过这是为让群雄知道,为她立威。蓝衣人也跟着说道:“衣飞扬愿听郭二小姐调遣!”原来这蓝衣人名字叫衣飞扬,也是豪迈之人,却不知怎么和丐帮有什么矛盾,风长老对他如此仇恨。这边群雄也都齐声大呼,愿听郭襄号令。远处的丐帮弟子和全真道士听到后,都一起说只愿听郭二小姐号令。可是全真道士只有一个中年道长说话,显然这里的全真道士以他为尊。丐帮弟子却是七嘴八舌各说一阵,显然是乱成一团,没有人指挥。其他那些江湖群雄也都一起说愿听郭二小姐指挥。

郭襄看了看衣飞扬,道:“现在下一步怎么做?”衣飞扬道:“现在想办法让各处群雄都聚在一起,集中全体力量在想办法突围!”郭襄点了点头道:“你就直接说吧,我在布置!”衣飞扬:“好,让全部群雄都集中到这里,以后全靠全真教大阵才能突围,最好我们这里人能把他们接过来,不能在让他们有所伤亡了,只有他们才能掩护这些伤者安全离开!”杨过点头称是,虽然他一直看不起全真教,却对他们的天罡北斗大阵推崇备至,在这乱军当中,一个人武功在高,也是只能自保,若想杀敌救人却有点难,又何况要救这么多人。郭襄也点头,看着远处的群雄已被包围的水泄不通,并被切割成几块,形势越来越严峻,丐帮弟子和一些江湖群雄被围困在东北方向,南面是全真道士还比较自如,最凶险的是西北的江湖群雄,各自为战,已被蒙古人压缩的空间越来越小,若再不去救人,只怕就要被剿灭了。衣飞扬道:“郭二小姐你让三处都到这里聚集,我们派三个武功高强者去三处接应他们,三方一起行动杀蒙古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难以呼应,然后合兵这里在一起突围!”郭襄杨过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可派谁去呢?杨过与全真有隙,和丐帮也不太好,只能去西北。郭襄和衣飞扬坐镇指挥,还要对抗围攻的蒙古人,何足道不问江湖事,明月楼是敌是友还很难说,也不知会不会去,郭襄颇感犹豫。这时何足道对郭襄道:“你说话,我就去,我只为了你,不为他人!”郭襄大喜,有何足道相助,自然没问题。郭襄对何足道拱手鞠躬道:“多谢何先生!”衣飞扬道:“那算我一份吧!”杨过道:“你还是不要动了!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好帮郭二小姐拿主意,不然我先去西北,再去接应丐帮吧!”郭襄忙道:“这样不行,你太辛苦了,不然我去吧!”杨过和衣飞扬何足道忙说不行。明月楼这时道:“我去吧,但是郭二小姐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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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他如此说,都鄙夷的看着他,见他全身都是五毒,衣服墨绿,神色邪里邪气,都离他很远,若不是一起对抗蒙古人的围攻,才不愿和他一起,不知刚才郭襄为什么要救他?

杨过听了厉声怒道:“救人本是善事,还要谈什么条件?岂不亵渎了侠义。”众人点头,明月楼却面无表情笑道:“你们是大侠,我可不是,我也不愿做什么大侠,救人这事是要用性命相赌的,我可不愿做赔本的事情,不答应我条件,我是万万不会去的。”杨过听了更是大怒,他仰天一声长啸,声音震耳欲聋,直彻云霄,众人都被他内力震撼。杨过道:“你以为没有你,我们就不能救人了吗?我今天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把所有的人一起救走!”说着就要向蒙古兵中跃去。明月楼大笑道:“神雕大侠内功精湛,武功绝顶,昆仑三圣剑法卓越,你们在这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当是不难,万军中取人首级也是易事,但要在乱军之中把这些人都救出,杨大侠知道应该难易吧!”杨过听他这样说,知道他所言不假,要救这么多人,他是没多少把握。他又仔细看了看明月楼,看不出他有什么本事,他道:“听你的口气,你是有把握把他们救到这里的?可不要光说大话!”明月楼笑道:“那是当然,若没有一点本事,我也不会在这江湖中混了。”

众人都好奇起来看着如何说,明月楼抬起手臂,把衣袖掀了起来,众人见他的手臂手掌中隐隐有几道黑色线条,竟然是血管,过一会从他衣袖中爬出两条青蛇,口吐红信,在手臂上来回盘绕,又有几只蝎子又爬了出来,在他手上爬来爬去,众人看了只感觉毛孔森然,感觉恶心恐惧,不知他衣服里还有多少毒物。郭襄也看的恶心,忙扭过头去,明月楼把衣袖放下,道:“听闻昔年有位前辈号称西毒,武功绝顶,名列天下五绝,在下武功虽不及这位前辈,但毒功自信和这位前辈差不了多少,只要我愿意,顷刻间就可以让这些毒虫,为你们打开一条道路,虽不知能支持多久,但要把那些人接过来,还是可以的。不知你们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