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山庄坐落在一片山麓的平坦处,依山傍水,鸟语花香,真是一片兴旺之地。
得知了慕容兄弟归来,慕容家上下几乎全都出来迎接,希望听到慕容携带的傀儡一战扬名的好消息,不料一见面就看到他身边的孩子,无不感到惊讶。
慕容家族里和颜凉年纪差不多的孩子都凑过来围着他看,热闹的场景和他形单只影形成强烈的对比,想起自己家里也曾是这般热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眼泪跟着滚落。
“嘿,这小子怎么哭了?”一个孩子说道。
“你长得这么难看,估计是被你吓哭的。”另一个孩子说道。
其他孩子哄堂大笑。
颜凉哭得更厉害了。他倒不是对这些人的嘲笑而哭,而是自怜身世。
眼前的孩子个个都是有爹有娘有亲人朋友的孩子,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孤儿罢了。
“喂,这小子身世很可怜,你们不要嘲笑他!”慕容风月拉着颜凉的手进了厅堂,去拜见族长。
慕容家的族长是慕容兄弟二人的伯父慕容潭月——一个不苟言笑的严肃老人,坐在靠着北墙的宽大椅子上,东西两边以尊卑坐着慕容家有着举足轻重的男人。
慕容风月和慕容风华带着颜凉进来,向老人汇报此次参加神机大赛的经历。
当他们听到皇帝被墨门箭楼炸伤,颜家被灭门的经过时,就连古井不波的慕容潭月脸上也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个孩子……”
“这孩子名叫颜凉,是……是颜家仅存的一点血脉,我未曾禀报族长,擅自将他带来,还望族长体谅。”
慕容潭月不置可否,只是用眼神扫向在场诸人。
“我们已收到飞鸽传书,约略知道些京城中的惊天一案,嘿,墨门做下的动静可不小,就连皇帝都给伤着了……”
“唉,若只是伤着皇帝也就罢了,你们前两日收到的飞鸽传书,已是之前的消息,皇帝……已经伤重不治,驾崩了。”慕容风月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