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到时用蛊虫操纵卫清晏,指使她帮他夺舍了时煜,他也未必处理得了这些棘手的事。
何不将时煜利用到极致,再接手。
这本就是时煜欠他的,若无他的身份,时煜一个林千凝的私生子,如何配做这凤昭的太子。
所谓先皇留下的诏书,他觉得都是时煜他们事后补救的把戏。
他夺舍,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
垂眸看着衣摆下不曾发育的双腿,他问道,“我让你寻的女子,可寻好了?”
这副残躯再不好,也是属于他的,是这世间真正唯一属于他的。
所以,在他夺舍时煜之前,他想在这世间留下几个他的血脉。
冷箭忙道,“寻好了,不知少主何时见她们?”
曹忆昭看着昏睡在屋里的面首,却没回他,挥挥手便让冷箭离开了。
照顾他的四个面首,有三个出府帮忙找人去了,只留了这一人守着他。
他推着轮椅到了面首身边,面无表情地拉下了面首的裤子,审视那处良久,才又将他的衣裳整理好。
这是他第一次见别的男子的身子,他与他的无甚区别,那么,他应是能让女子有孕的。
春杏那个贱妇,打从他十八岁那年开始,每每给他沐浴时,一双手总是不安分。
让他身子胀得发疼时,嘴上又念叨着可惜之类的话。
而后用那双低贱不堪的手为他纾解,他还得佯装什么都不懂的配合傻笑。
也是自那时候起,他开始怀疑,母后对他的好并不是真的,否则,她怎会任由那样一个低贱的老妇对他行那种事。
而他同时也生出疑问,春杏放浪,每次撩拨他之后,却没行最后一步,究竟是为了什么。
直到他知晓了凤翼图案一事,更加确认春杏敢那般放肆,是母后的默许。
大抵是他的好母后,担心他的凤翼图案暴露,不敢让他同女子亲近,又怕他有正常男子的欲望,憋坏了身子,才会任由那老妇混来。
却让他如今想到那种事,都忍不住泛起恶心。
可他该克服的,他忍辱这么多年,不该难倒在那样一桩事上。
曹忆昭抬眸看着天空许久,在身后有动静传来时,头一歪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