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诗君察觉到他的善意,加之好奇他在她院前等什么人,还是随便寻了个借口,便问了句,“老伯等的是谁?”
“等我家的小幺儿。”
林国丈始终站在院外,没有靠近一步,话也说的老实,“我们是过来提亲的,我是林兰亭他爹。
只时间仓促,未能好生准备,但也不好过于草率,老夫便让他去寻官媒了。”
竟不是寻时煜的,而是找她提亲的?
卫诗君懵了一瞬,随后心里似装了一只不停蹦跶的兔子,跳得她呼吸都急促了些。
眼前人竟是林兰亭的爹?
哪有一大早就带着亲爹来提亲的,还直接到她院外等着的,饶是卫诗君自认脸皮厚,也不由脸热。
林国丈将她神情看在眼里,心下一松,有戏。
若这姑娘对他那小逆子一点感觉都没,不会有羞赧神情。
他在心里自我感动了一句,老父难为,为了小幺儿,为了小孙孙,他这般不顾礼节,豁出老脸也是不容易的。
面上却依旧是笑的慈祥,朝卫诗君作了个揖,歉意道,“直接过来这里,确实是不合礼数,还望女娃娃见谅,只时间不等人,实在是无奈之举。”
卫诗君明白他说的时间不等人是何意,但还是觉他此举不妥,只在他弯腰时,还是避开了。
到底是年长的老者,算起来,还是时煜的外祖呢,她便是心里有些恼,也不好受他这一礼。
却不想,林国丈又从怀里掏出一枚印信,“今日不好兴师动众,这是我林家的掌家印,算是兰亭下聘信物。
日后,女娃便是老夫亲女,兰亭若敢欺你,你便告知老夫,老夫替你收拾他,旁人欺负你,你也可告知老夫,老夫打不过,骂架的本事应是还行的。”
林兰亭火急火燎带着官媒过来时,听到的便是这样一番话,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知道父亲越老越不靠谱,没想到这般不靠谱,忙上前解释,“实在抱歉,我父亲大抵是高兴过头了。”
他嘴上道歉,却接过老爹手里的印信,塞进了卫诗君的手里,低声道,“你莫怪,回头我任你撒气。”
卫诗君,“……”
不是说好的假成亲么,为何态度这般亲昵?
莫名有种主动入了狼窝的感觉,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只林家大小两只狐狸,怎会给她反悔的机会,带着官媒去见了时煜,经官媒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林国丈以时煜外祖的身份镇着,这桩婚事便这样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