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她是寒门都是抬举她了,她不过是被父母卖掉,侥幸从人牙子手里逃出,最后和野狗抢食的乞儿。
能走到今日,她不知吃了多少苦难,情爱在她心里只能是权势荣宠之外的锦上添花,若要她为了情爱,放弃眼前的一切,那是绝不可能的。
可皇后心意已决,她该如何扭转这件事?
或许该让林兰亭来做这个得罪皇后的恶人,总归他在皇后心里已是该死之人,也不差这一件。
披衣坐在床前的林兰亭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对面的时煜将卫清晏往后拉了拉,林兰亭看出他眼里的嫌弃,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你们搅我清梦,还嫌弃上我了。”
自打上次,他决意站在时煜这头,便从心底里将两人归为自己人,言语间也随意了许多。
“来寻你,是有要事,你先把衣裳穿好。”
免得着凉。
时煜拉在卫清晏在旁边坐下,将今夜在林家祖坟发现尸体,包括时德厚的事,告知了他。
林兰亭不知时德厚还活着,闻言惊得从床上站起,想到两人是悄悄而来,才忍着没惊吼出声。
“你们等我片刻,我换套衣裳,随你们一起去太子府。”
他和时煜一同从凤昭来,知道时煜和卫清晏带了不少人来,即便太子府里被皇后安置了许多人,有他们带来的那些人,太子府还是在时煜的掌控之内的。
片刻后,林兰亭也换了一身夜行衣跟着两人回到了太子府。
“你们的意思是,时德厚如今是大魏嫣然郡主的身子,但他有可能换了面貌,前些日还住在我林家祖地,杀了我林家看墓人,将我林家祖地上的怨气全部吸食了?”
一到时煜的书房,林兰亭就迫不及待问道。
卫清晏点了点头。
“而他现在被人接走了,极有可能是被接来皇城,吸食皇城的怨气,怕的就是怨气向太子妃泄露一些秘密?
那个幕后之人便是他们口中的尊者,而这个尊者极有可能是凤昭位高权重者?”
时煜也点了点头。
林兰亭顿时一屁股重重坐在椅子上,沉默许久,他想通了许多,比如断虎崖出现的凤昭高手,比如大魏皇宫出现的刺客,还有卫诗君追去断虎崖要找的人。
以及时德厚偷走时煜真正的目的,“他既有夺舍这样的邪术,当年偷走你,就是为了夺舍你,而后利用你这身份,占据我凤昭江山,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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