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她今日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总归她在帮珠珠,这个情他记下了。
梁永安可不这样想,他恨死卫清晏了。
“父亲,她来凤昭妖言惑众,定是包藏祸心,您别信她,珠珠去世多年,您何苦再因外人之言,叨扰她的安宁……”
老侯爷拳头又紧了几分,让儿子长出这副畜生不如的样子,他责无旁贷。
可眼下他不能再动手,真让梁永安死在他手里,反而坏事。
但再也不愿听他狂吠一个字,朝身边老汉使了个眼色,老汉会意,将梁永安双手反绑了,再脱了自己的袜子,塞进了梁永安的嘴里。
梁永安被熏得直翻白眼。
老侯爷见此,也只当没看见。
“公主,镇北侯府的登记册子全部检查完了。”容与的声音响起。
青芜问道,“如何?”
“镇北侯府得到的赏赐里,并没有宅子里搜出来的那些。”
意料之中,青芜看向了月嫔,“你怎么说?”
恰在此时,下人拖着月嫔的女儿到了,十五六岁的姑娘,嘴里骂道,“你们这群狗奴才,不想死就放开本姑娘。
本姑娘没做的事,休想赖在本姑娘头上,放开,否则等爹爹回来了,定饶不了你们……”
那日惊鸿一瞥,她看上了归国的太子,她虽知自己美貌无双,但她想要万无一失。
听闻楼里的女子最是擅长魅惑男子,她便偷偷将醉春阁的头牌请了来,正关了房门听她传授心得。
这群不知死活的奴才便闯了进去,说她对老夫人下毒,她几时对那老婆子下毒了。
那些话既是骂奴才,也是骂给两个老东西听的,可当她看到狼狈的父母,意识到不对,骂人的话戛然而止。
月嫔见女儿果真被带来,忙膝行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开恩啊,二小姐才刚及笄,她还未出阁,您不能这样对她。
我什么都没做,我的孩子更是无辜,您不能私设刑堂,我定会敲登闻鼓告到娘娘面前。”
“珠珠出事时,才刚满十三岁。”老夫人喃喃,“她连及笄都不曾。”
梁二小姐听了月嫔的话,反应过来,喊道,“祖母,孙女是冤枉的,孙女没给您下药,孙女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受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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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生时,便是镇北侯府唯一的小姐,虽偶尔被人背后嘲笑是外室女,但爹爹疼她如掌上明珠,当着她的面,那些人也都只会捧着她。
除了无法和公主比,她便是这皇城里的天之娇女,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拿住她的下人,都是老夫人带来的,老夫人没发话,那些人便会遵先前的令,将她按在长条凳上。
木板还没落下,她的尖叫便已穿破了云层,老夫人年纪大了,被这声音一刺,心脏剧烈跳着。
卫清晏见她面色发白,嘴唇发乌,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老侯爷,“这是安神丸,老侯爷若信得过,可给老夫人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