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班长这般说,徐保国忍不住刷的一声老泪纵横。
他用力点着头嗯了一声,跟着这便找来纸笔,写下一张便笺,这便头也不回的什么也未从家里带走的,推门随着老班长出屋翻墙离开大黄村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徐焕山结束一晚上的打坐练功推门出来准备去厨房做早饭的时候……
他才猛然间发现,通常会在自己屋里传出不低声的呼噜鼾声的爷爷,这会儿又不在自己屋了。
蹙眉推门进去瞅了一眼,徐焕山很快便发现了他爷爷临走前给他留下的一张便笺纸。
走过去眉头紧皱的拿掉压指的那个陶瓷杯子,徐焕山随意扫了两眼这便愣在原地脑中不断回想起爷爷写在纸上的那句话,“昨晚上做梦突然怎么都气不过四年前把你眼睛打瞎的那小子,爷爷去省城帮你找他老子去报仇了。不用为我担心,走的急手机没多少电我就也不带了。你好好在家开医馆,注意点和女人们之间的外界影响,其他的……都等我回来再说吧!”
看完这些,徐焕山忍不住深吸口气仰头努力将双眼内的那些泪水给反卷入了眼眶。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几乎都快将他的平生大仇给彻底忘掉的爷爷,居然在他眼睛好以后,又猛然间想起如何也都气不过,要去揍沈耀飞他爹,“好爷爷,既表达了疼孙子气不过的直爽性子,又不忘把真正的仇敌给你孙子留下,好爷爷啊!”
再度深吸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将无论如何也都吸不到眼眶内的那些泪水抹掉擦干,徐焕山这便迅速找来一只打火机,快速将爷爷留了信的那张纸给烧掉,他可不能叫人知道爷爷的具体去向,“老人家虽说七十来岁的老当益壮,不仅能和后院强那边的秀莲阿姨一枝梨花压海棠,还能轻松翻墙头,不叫村里其他人看见……”
但徐焕山想着他终究是年纪大了,这要是叫人知道他出门什么都没带,想联系自己都找不着人的话……
徐焕山还真担心杨文长、王强这样的近期仇敌知道后带人去堵他老人家,回头还得叫我去救您!
无语摇了摇头,徐焕山这便也不再去想这件事的,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般的,继续按照自己早起的最初想法,给自己腰上系上围裙,快步进厨房开始做早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