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虎不明所以,只听明白了年轻道人能救自己儿子的病。
这年轻道人正是来到此地的李言初,他探查一番,便发现其中玄机,
见陈大虎面露惊疑之色,也不以为意,
他走上前去,淡淡喝道:“吸人精气,好大的狗胆!给我滚出来!”
话音落下,陈大虎只觉得周围有一道阴风阵阵,整个人彻骨冰凉,
接着,他便见到一个形容丑陋的半大小鬼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这小鬼脑袋极大,可是身子纤细,四肢极为怪异,
寻常人是见不到鬼的,可是陈大虎常年卧病,身体阳气本来就弱,小鬼身上阴气又极浓,可以显化出身形,
因此他也看清楚这小鬼是从自己儿子身上跑出来的!
陈大虎此时手脚冰凉,看到这一幕,心生骇然,
小鬼被李言初一声冷喝震出来之后,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整个人瑟瑟发抖,
李言初冷冷道:“是纯阳道的道士指使你的?”
半大小鬼的声音极为尖细,连忙说道:“道长饶命,是纯阳道的法师让我吸这孩子的精气。”
陈大虎身躯一震,脸上露出怒容:“为什么!”
涉及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便对面是一只鬼物,陈大虎也爆发了怒气,
半大小鬼瑟瑟发抖,在李言初面前,他感觉对方只要一口气就能将自己吹散,
连忙说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可是纯阳道的仙师会让我们定期出来吸人精气。”
李言初脸色冷峻,神识一扫便寻到附近纯阳道的道人,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容貌丑陋,满面红光,生着一双乱眉,看起来身体强健,
此时正在一处明砖亮瓦的大房子中,
面前是一个怯生生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做妇人打扮。
…………
妇人怯生生的说道:“请仙师救救我家相公。”
纯阳道的这名青年道士淡淡道:“真是不巧,今日的符纸已经被陈大虎请去救他的儿子,你丈夫的病只能再等明日。”
这妇人六神无主,慌张的说道:“那,那该怎么办,我的相公高烧不退,怕是到了明日人就救不回来了!”
纯阳道的这名青年道士淡淡道:“这也没办法,刚刚陈大虎的儿子也是烧的很厉害,最近这个病很是凶猛。”
这妇人低头啜泣,想到丈夫的病,哭的梨花带雨,
这名青年道人淡淡笑道:“其实也有办法。”
妇人抬头看向青年道人,眼含泪珠:“仙师,有什么办法?”
眉毛粗乱的青年道士淡淡说道:“今日师门长辈传下的符纸虽然用掉,可是我也略通符箓之术,可以画出一道符纸,救你相公一命。”
这妇人顿时又惊又喜:“既然如此,还请仙师出手救我相公性命!”
她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容貌丑陋,生着一对乱眉的青年道士将这妇人扶起来,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嘴角噙着笑意。
他叹了口气:“你且不要慌张,强行催动此符,会折损我十年寿,若没有秘法补回来,日后修行也不会有进益。”
这妇人不过十七八岁,容貌秀丽,此时闻言忍不住惊呼一声,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名青年道士叹了口气:“若有一女子与我修炼房中之术,便可补回这道损失,不然我不光折寿,亦有性命之忧,唉,此事说起来真是难为情。”
妇人面上布满红晕,她是一个良家女子,听到这种事觉得极为惊讶,只是一个劲的抽泣,
容貌丑陋的道士有些不耐烦,对这女子直接挑明说道:“若是你能陪我修行房中术,我倒是可以出手救你丈夫,如何?”
对付这种年轻女子,他极有手段,威逼利诱。
妇人还未回答,
容貌丑陋的青年道士便忽然感觉门口一暗,那里站着一个丰神俊逸的年轻道人,
一双剑眉生的极为英气,容貌俊朗,举世难寻,
这青年道士生的极为丑陋,见到如此俊俏的道士,心中顿生厌恶,
冷喝一声:“你是什么人!”
下一刻,他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言初单手捏住他的脖子,冷笑道:“养鬼害人,再用符纸满足自己的私欲,道门的脸都被你们这种人丢光了!”
一瞬间,容貌丑陋的青年道士脸色涨紫,仿佛溺水一般,
李言初松手将他扔在地上,像甩了一个破麻袋一样,
那妇人被这变故吓得退在墙角,花容失色,
李言初双眸锋利如刀,淡淡道:“这符箓是谁教你的?”
这面容丑陋的青年道士面无畏惧,豁然起身,
怒道:“哪来的野道士!敢管道爷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言初抬手,这青年道士的魂魄直接被他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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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魂魄极为孱弱,又没有修炼神魂,法门暴露在外面,感觉到天地杀机,那就心生惧意,
看到李言初,更是瑟瑟发抖。
李言初施展摄魂神通,
此人魂魄极弱,记忆瞬间便被他全部知悉,
此人名叫陈舍,是陈家村一个浪荡子弟,以赌钱为生,
后来加入纯阳道,摇身一变成为一名纯阳道的仙师,专门在附近传教售卖符纸,祸害村民,
有不少良家女子已经被他污了清白,还有数人间接被他害死。
容貌丑陋的青年道士见到李言初的神通,骇的说不出话,
李言初直接将他的魂魄捏碎,彻底湮灭,
这妇人见到陈舍倒地,瞬间毙命,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李言初转头淡淡道:“此人假托神道,谋财害命,已被贫道斩杀,你回家去吧,你丈夫的病已经好了。”
这妇人吓得腿软,惊疑不定,
当李言初离开之后,半天才缓过神来,咬牙跑回家,却发现高烧不退的丈夫已经恢复神智,仿佛没有生过病一般,
她想起方才的经历,抱着丈夫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