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今日不过才下朝时,这一场争锋风波,就几乎是尘埃落定了,唯余下些许余波。
这份决定,几乎震动了后宫格局,因而所有人,淡定的也都惊讶起来!
前朝事情已经有了定论,钮祜禄妃已然无事。
沁柔敛目沉思了一会儿,道:“皇上的原话是如何说的?”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想听听康熙的原话。
陈姑姑也好脾气,做奴才的,就是这样,庶妃想要听的,她们自然会重复一遍,就回禀道:“今日前朝又说钮祜禄妃未曾出席了二阿哥的身后事一事,钮祜禄氏一族,也说钮祜禄妃对皇后娘娘未有不敬、对二阿哥更是素有慈爱,二阿哥停灵那几日,钮祜禄妃虽未能在灵堂之上,也日日夜夜在为二阿哥向长生天祈福。皇后锥心刺骨之言,奴才等十分惭愧,但钮祜禄妃娘娘、钮祜禄氏一族的媳妇和格格,于此,实在是不敢当啊!”
怎么去当!这是坏家中名声的。
陈姑姑看着沁柔柔静地靠在榻上的样子,虽则懒散,实则规矩有度,继续回复道:“遏必隆大人十分痛心疾首,素来铁骨铮铮的汉子,跪在了朝堂上、跪在了皇上脚下,满脸地沧桑,怎能不叫人心弦起伏。”
不必沁柔询问,陈姑姑瞅了眼庶妃的神色,庶妃虽然还是在榻上,但神色间的认真也不假,这就是极好的鼓励了。
因而陈姑姑便道:“皇上当时当朝便道:钮祜禄妃入宫七年有余,资历深厚,而未有不妥之处,人品贵重,是人品贵重、品性上佳之女。而自入宫后,侍奉皇后恭谨有节,对二阿哥也素有慈心,对太皇太后、皇太后更是恭敬有加。”
“而钮祜禄妃亦是二阿哥之庶母,二阿哥也素来要称呼钮祜禄妃一声妃母。为母之心,阖宫亲眼目睹,绝无作假的可能。”
“二阿哥骤然离去,不只皇后伤心,朕亦十分心忧;就说太皇太后、皇太后,也承受不住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一时之间便也被击垮了,钮祜禄妃慈厚,因着二阿哥的离去,亦是十分伤心,不忍再看,而在自二阿哥幼夭之后,钮祜禄妃日日伤心,亦是日日夜夜为二阿哥祈福。”
“皇后因二阿哥骤然离去,刁奴可恶,于其间蛊惑皇后、挑起后宫不睦,居心险恶。令后宫因此而起风波,罪无可恕,已经处了斩刑。”
“皇后之言,不过为奸人所恶,前朝后宫,当明辨是非,有明事明理之心、之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