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是又一轮新的压榨。

时间好像变得无比漫长,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有短短一瞬。

因为大脑已经在这循环往复的折磨中变得迟滞。

连带着口中苦涩腥锈的液体仿佛也品尝出一丝幻觉般的甘甜。

“嗯……”

一声压抑着的闷哼在黑暗中响起。

那锐利的尖牙终于脱离了血肉,少年仰着头颅,口中没能完全吞咽入喉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

沿着白皙稚嫩的肌肤滑落,滴落至脖颈,黑暗中那暗沉的荆棘纹路跟白皙的肌肤相称,显得无比妖娆。

少年就如一条落在砧板上的鱼,鳞片被一点点剥离,其下光洁而甜美的血肉裸露着,散发着残忍的血腥意味。

而那顺着嘴角流淌至脖颈处的血液就像在白皙的肌肤上画出一道虚线,示意对方可以“沿虚线撕开”。

这充满暗示性的画面让英格丽妠的喉咙微动,原本已经得到满足的食欲被再次激起。

在刚才转瞬即逝的时间里,她品味到了漫长生命里最极致的享受。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比杀戮和权欲更让人陶醉的事物。

出身卑微的她不同于高贵的氏族,那些氏族会讲究食物的鲜活和口感,追求最甘甜可口的血液。

她们会将食物分成许多档次,而自诩高贵的她们只会品尝最上等的血牲。

像贫民区那种则是不可接触的下等血种。

但英格丽妠不同,她认为食物就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