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周岁宴已经正式开席,大厅与包房里,各路正道魔道大哥们把酒言欢,共话桑拿,在友好而热烈的氛围中,建设性的交换着各自在桑拿房与麻将房的宝贵经验。
对于桌上的那些美酒佳肴,我已没有了兴趣,打流这么多年,我酗酒熬夜无度,我去医院查过,身体的多项指标已经亮了黄灯甚至红灯,比如肝炎、胃炎、肠炎等等。
我的胃口很差,喝了一会酒后,就借口去了大厅的公厕,其实是想躲清静。
在公厕里,我遇到了一个熟人——曾山。
曾山这个人的故事,挺让人唏嘘的。
他是江陵东江镇人,九十年代在当地搞土方工程,生意做得很成功。
98年的时候,曾山已经身家上百万了,下面也养着十多个流子,在东江镇也是呼风唤雨的大哥。
可惜,98年6月,因为一笔账款的问题,他手下开枪打死了人,曾山因此被牵连,跑外地躲了几年,而今,虽然人回来了,但曾山的名号,也已被江湖彻底遗忘。
我和曾山,是96年通过超哥在饭局上认识的,这些年,关系还行,去年下半年,曾山躲灾回来后,还找我借过三万块钱。
我刚进厕所,看见曾山一边系裤腰带,从厕所里出来,看见我,曾山笑着打招呼,“四哥,出来透气啊?”
“嗯,包房里太闷。”
“是挺闷的,四哥,帮我个忙呗?”曾山洗完手,在身上擦了擦,一边说:“我最近看上一个项目,搞渣土转运的,运输车和设备都搞好了,就是那个渣土运输准运证拿不下来,你跟小宝关系近,能不能跟小宝说下,帮忙想想办法?”
“小事情,回头跟小宝打声招呼就行,他在市里路子广人脉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