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刘彦明是有功劳的,尤其是在财富积累的最初期,他搞米粉垄断、贩卖黄碟等等,这些都是暴利行业,如果没有他,我们日子过得没现在这么舒适。
但另一方面,刘彦明这样大肆招兵买马,扩充队伍,这已经在事实层面,对我构成了威胁。
而今这局面,我若要三角、麻雀这些人去办事,还能指挥得动么?这都是未知数。
他们不见得能听我的,他们是刘彦明收的小弟,跟刘彦明有感情,我在他们心中,或许,只是一个精神符号。
就像羊克与我的关系,羊克只听我的,对于峰哥的存在,羊克向来没当回事。
刘彦明这般大肆扩充队伍,这已经在事实层面,在我们这个大团伙内部,形成第二个权力核心。
黑社会内部有两个或者多个声音,意味着什么?分崩离析,或者,换个时髦的词汇:民主?
民主是不可能的,黑社会不是现代政谠,不可能掌控一个国家,更不存在分权与制衡,所谓的伪民主,最终只有分裂与内斗一个选项。
……
我想,我应该提醒刘彦明了,尽管我知道,这么做会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我依然得做。
会议厅里闹哄哄的,我故意一言不发,冷眼看着周遭的兄弟,付彪似乎在玩手机游戏,玩得入神,冷不丁抬头,见我在看他,像做错事儿一样,把手机盖合上,然后正襟危坐,一言不发。
鸭子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也是知道这次开会目的的人,进门后,就没怎么说话。
只有麻雀三角这些人,进来后,抽着烟,碎碎叨叨的说个没完,直到刘彦明使劲地拍了两下桌子,他们才收敛着,没再说话。
当会场彻底安静下来后,我看着包皮,直勾勾的盯着他,包皮被我目光盯得有点不自然,讪讪地笑了笑,说:“四哥,叫我们过来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