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砸!”
我狂吼一声,推搡着前面的人群,率先冲到车位,扶着篷布,拿着一把森白的砍刀,跳了下去。
耳畔,匆忙纷乱的脚步声与刀棍撞击的锵锵声混成一团,各种谩骂与怒吼咆哮让我有一种身处沙场的错觉,我疾步往前冲,身后脚步声浪排山倒海,当我拽开玻璃门,空调的热浪扑面而来,一个十七八岁的趴在前台睡觉的女收银茫然的抬起头。
无需任何对白,我一刀劈过去,在女收银极高分贝的尖叫声中,在滋啦的电光闪烁着,收银台上的电脑被砍翻!
这是抽刀断金的一刀,也是无可挽回的冲锋号角!
四五十号人冲进网吧里,网吧里顷刻间就有些拥挤起来,一个个正在玩游戏的年轻人跟前的电脑突然黑屏,一台台待机的电脑霎那间破碎。
我疯狂的往网吧里冲,看见电脑就砍,看见椅子就砸,看见主机就搬出来,扛着往地上猛摔,直到摔得稀碎,直到摔得稀碎后,把主机内的电线电路板扯出来,用刀继续砍,继续劈,用脚继续踩,继续跺,继续摔...
在恐惧尖叫与厉声谩骂的海洋中,我们脚步不停,从1号机器到2号机器,从电脑显示屏到主机到插座插排到放在过道的没开的电风扇,有一样算一样,能立的物品,能挂的物件,能摆的道具,能通电的机器,都是我们的目标。
我的眼里没有任何人,在这个网吧里,认识我的顾客不止一两个,没有人敢跟我叫板,哪怕他的BOSS即将打完,哪怕他的A片已快进到高潮。
当我们走到一楼到二楼的楼道口时,伴随着匆忙急促的脚步声,七八个染着黄毛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年轻流子快步往楼下冲,与我们在楼道间碰上。
这七八个流子里,有四五个我眼熟,都是跟刘彦明混的,或是跟刘彦明走的近的。
“四爷!”
“四爷,你干嘛...”
这些流子结结巴巴的喊着,他们手里有的还拎着钢管,有的满脸的怒容,但在看见我的那一刹那,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的强做欢笑,有的眉头紧锁,有的一脸恳求。
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此刻名字无关紧要,他们的身份只有两个,朋友,或对手!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