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一万两万五万的借,有的打了欠条,允诺了利息,有的则以给予迪厅干股的形式对冲借款,还有的,则是没要他任何利息,比如我。
当年超哥就因为迪厅的事儿找过我,我给他借了五万,没要一毛钱利息,我也从没打算要这笔借款。
超哥还找了宋哲、找了刘彦明,找了大屌、包皮、鸭子高乐屈泰丰小卫甚至是周边县城的一些关系近的流子。
说来其实挺可笑的,其实那时候,超哥已经结婚了,孩子也出生了。
他口口声声说是要退隐,一方面不再参与道上的事儿,另一方面却还在跟道上的人借钱,这在我看来是作茧自缚。
当时我就劝过超哥,我说超哥,这个钱差得多的话,我可以多掏点,你有钱就还,没钱也不急,别高乐他们,他们毕竟是职业干这个的,你没得利息,讲不过去。
但超哥不听,或许是他觉得从我这拿钱太多了,过意不去吧,就只借了五万。
事实也如我所料那样,最后迪厅虽然盘下来了,但超哥也因此欠了大量的债务,有些债务甚至还是高息的,比如高乐与刘彦明以及包皮大屌以及鸭子的债务,当时允诺的是年息三分,或是债转股的形式。
如果是真正的民间高利贷,当时普遍都是月息两分三分,三分年息,其实还算不上高利贷,这也是出于过往交情的考虑,否则如高乐这种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三分的年息,他未必会借的。
超哥没有其它生钱的行当,人也几乎退隐了,就靠着迪厅挣钱。
而这么高的杠杆和利息,仅靠一个迪厅,根本承受不住。
刚接下迪厅前一两年,状况还行,毕竟迪厅生意挺好,每年的盈利基本能抵消利息甚至还有结余。
但最近一年,迪厅的生意已经每况愈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