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机与二饼他们跪下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是封建的君王,我手里的鞭子可以肆意屠戮鞭挞宣泄。
至少三分多钟,当我将鞭子放归原处时,二饼与飞机两人蜷缩在地上,不太平整的水泥地板上,血迹斑斑,我看向门口,门口的几个流子保安个个面无人色,或是与我对视一眼后,立马低下头,或是背过身不敢触碰飞机二饼的眼神,或是手指头哆嗦的佯装镇定地抽着烟。
飞机已经皮开肉绽,整张背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他的脑袋也是,猩红猩红的,粘稠的血裹着头发,让此刻的他看起来面目分外狰狞。
二饼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蜷缩着蹲在墙角,被血笼罩的眸子幽幽看着地下室的某个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拿起衣服给二饼披上,并给他散了一支烟,问他:“二饼,你恨我么?”
二饼吸着烟,摇了摇头。
我又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后,把烟插进飞机嘴里,搂着他的脖子,问他:“飞机,你恨我么?”
飞机也摇头,声音有些沙哑,说:“不恨。”
两个相同的问题,两个相同的答案。
但回答不一定代表内心真实所想,后来,在那场最关键的站队中,飞机与二饼给出了截然相反的态度。
……
那个叫唐杰的青年,我并没有抽他。
他只是外人,轮不到我来管,我将他扶起来,然后问出他父亲的手机,给他父亲唐冬连打了个电话。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唐冬连来了,这个生意做的很成功的本地商人,对于儿子吸毒的行为很是愤怒,一边跟客气的跟我道谢,一边抡起拳头对着他快三十岁的儿子猛揍,从酒店后门台阶处,揍到十几米远处的路边,当场给唐杰脑袋打出血了,鼻子被两圈砸塌,血哗哗流。
唐冬连揍儿子的凶狠程度,甚至比我揍飞机还要狠得多。
我依然记得,当我很客气地搀扶着唐杰从地下室出来时,唐杰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像劫后余生的感激与庆幸,可当他的亲身父亲过来,对其拳打脚踹地揪着他头发,将其推进宝马车时,我看见了唐杰扭头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那是一种充满了凶狠反叛与敌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