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鸿文口中的车票,在我看来,用另一个词语形容更为贴切:
投名状!
……
我不卑不亢地微笑说道:“周市长,我相信我是有实力买票的。”
一边说,我望着车内的周鸿文,周鸿文也双手枕着后脑看着我。
我们仅一窗之隔,我双腿并拢谦卑的站在窗外,他以松弛的姿势,审视着我,那是一种蕴含欣赏、冷漠与权衡的眼神,像是奴隶主在审视新来的长工。
长工的年龄、力气、家庭状况、性格都是奴隶主考量的前置条件,而长工,别无选择。
周鸿文上上下下的审视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上车吧。”
我拽开车门,坐了上去。
发动机启动,奥迪在城市的柏油路上疾驰着,这车的舒适性挺好,也或许是司机的驾驶水平够高,一路上我几乎没感受到颠簸。
这个季节,天气已经很是寒冷了,天空中渐渐下起了雪花,城市的街头,大爷围着围脖推着板车,鼻子冻得通红;小贩搓着双手,流着鼻涕大声吆喝;乞丐匍匐在地,用希冀的眼神审视过往路人;温暖如春的奥迪车内,周鸿文从中央扶手处的酒柜里取出矮嘴茅台,我们在窗外的盛景中共饮。
当奥迪停在市政家属院大门口停车时,我知道,我该下车了。
临下车前,周鸿文指了指司机,对我说:“这是我司机小潘,你们年纪相仿,可以好好接触。”
周鸿文的司机小潘跟我差不多大,面皮白净,像是个文弱书生。
在周鸿文的牵线下,我和小潘互换了联系方式。
我明白,一路上与周鸿文的小酌与闲聊都是铺垫,让我和他司机小潘联系,才是周鸿文的重点。
周鸿文的身份,使他不便与我这个黑社会头子有过多接触,而他的心腹小潘,就成为了连接我与他的桥梁。
从事“非法”事务的“合法”外衣即是白手套,从这个概念上讲,我和小潘都是周鸿文的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