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精凑到觉地主持耳边低声嘀咕:“大哥,土地公座下那老虎我认识,名为寅初,在红树林称王,练气后期修为,不知何故反成了他人坐骑?”
觉地正在头脑风暴,这土地公有几斤几两他非常清楚,是绝不可能降服一只炼气后期的虎精当作坐骑的。可这虎精的脖子上分明戴着精钢项圈,那就是一定被人给驯服了,能降服这只虎精,至少也得有筑基中后期的实力,或许更高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怪不得,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啊。不过,既是如此,我也需试探出他背后人的深浅才行。”
于是这觉地咳嗽一声,用眼色示意自己身边的诸兄弟稍安勿躁,静等那土地公上前来。
下面广场上两排分坐的鬼修们也感觉气氛不对劲,连忙停箸放盏止住了喧哗,静待着不速之客。
甘宁牵着虎来到广场下方站定,沉默三两秒不说话,等待对方先出招。
土地公刚要从虎背上翻下来,甘宁用后背靠了靠他的腿,示意他不要动。
主持觉地带着满脸假笑在座位上拱手道:“哎,土地公,贵客来临,来来,请上座。”
说罢他指了指被安排在角落里的座位。
这下土地公在虎背上有些坐不住了,连忙咳嗽提示甘宁,我是不是该上去坐了。
甘宁却暴喝一声:“大胆野修!这是当今云集县土地,天庭册封的仙官!而等不过乡野妖孽,修得几分人形便登堂入室,呼朋引伴,还在此秘密集会,难道是想聚众谋反吗?”
席中诸妖鬼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把大殿周围的空气都抽冷了,这大帽子扣得狠,动不动就诬人造反。
觉地抖了抖尴尬的脸皮,强撑笑脸说道:“这位仙官……还是……道长,何出此言呐,我们这些都是山野小妖,修为微薄,哪有胆子造反呢?”
旁边有妖附和道:“就是,我们这几个,还不够天兵天将塞牙缝呢。”
“况且这盂兰法会乃是传播我佛宏愿,阐发民间孝亲之意,无论是天庭还是灵山,或者是世俗朝廷,都是大力提倡的,所谓秘密集会,不存在滴。”
甘宁又道:“既然是盂兰法会,不是造反会,但为何见了天庭命官不前来拜见,反而独坐高堂自得其乐,难不成是藐视天庭?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