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动辄祸患山门的大事,方掌门有所顾虑也在情理之中。侯爷放心,午后我与方掌门见过,利害阐明,想来他应该会给侯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穆琏眯细了的眼中有颇多笑意,连连点头。“如此一来便好说了。”穆琏畅颜,“过几日发个帖子邀各派当家人过来,本侯挨个相看相看,偌大的江湖还是得有个名义上的话事人才方便,日后再有需要也好对京城有个交代。”
这是穆琏盘算,杨臻已经尽力修正过他的思路和态度,其他的也无需多说。
穆琏抻了片刻都不见他追问,便道:“只是……你真不惦记京城吗?”
“惦记什么?”杨臻的诧异很坦率。
“杨衍声病了,你不担心?”
杨臻垂首之间语气颓凉了许多:“有所耳闻,听说是忧思成疾,他儿子不是已经回京了么。”
穆琏见他并不知详情,想与他说明,却被旁屋里出来的穆淳抢了先:“今日傍晚刚递过来的消息,杨将军病得不轻……”
杨臻扭头看向穆淳,他知道穆淳一直躲在旁边屋门里面偷听,此刻穆淳站出来他虽不曾料到,不过他更在意穆淳那句“病得不轻”到底是何程度。
“恐怕不大好。”穆淳把话说完。
杨臻又看向穆琏,穆琏点头肯定之后,便见杨臻踢开凳子跑出了院子。速度之快,青衣黛衣发觉杨臻的紧觉之时刚架好防备之心,杨臻已经不见了踪影。
“犀月!”穆淳仓皇紧张唤来犀月道,“快去看看!”
穆琏也被惊到了,侧目冷笑一声:“先前那出儿果然是演的。”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犀月匆匆回来禀报:“世子,秦大夫纵马连夜北上了。”
“已经走了?”穆琏分外诧异。杨臻的对杨衍声的紧张他并不意外,但着急到漏夜北行却在意料之外。他往旁边一看愈加困惑,穆淳那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实在难掩。“毕竟养育一场,杨恕不行了他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你慌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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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淳来回踱步多时逐渐平复:“他被你传来,如果彻夜不归他那边的人该怎么办?不得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