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津达头上急出了不少汗,克制着抓耳挠腮的冲动道:“不,不是,小梅兄你听我说,他绝对不可能跟黄州的事有关,他是有可能派人去调查,这我能理解,可害死剑魁他们的绝对不可能是汪安!”
“那苏纬呢?”杨臻盯着他。
“我……”钱津达欲驳无能。
尤不谖把钱津达摁住说:“既然梅先生要见汪安,咱们把人找来就是了。”
钱津达仓皇间得以与她对视一眼后姑且安分下来:“好……好,这样也好,事情总要搞搞清楚。”
周从燕送走二人之后把门阖上靠在门板上说:“看他那副样子,是装得不好呢还是演得太像呢?”
杨臻把案上引得钱津达垂涎欲滴的一沓纸折好压到了周从燕的册札底下,倚在桌上说:“如果汪安能活着见到我,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周从燕皱眉:“一定要等他们把人送过来?像之前的汪平一样?咱们不能自己找吗?”
“这个汪安极有可能就在钱津达的身边,根本不用费劲找,你我能等到的不过是他们最后商量好的结果。”杨臻说。
周从燕站在他对面盯着他那张难掩憔悴的脸看了很久,抿嘴道:“你只是想诈他?”
杨臻点头。
周从燕懂了他的意思,过去把杨臻拉起来说:“走吧,咱们出去溜达溜达。”
“没心情。”杨臻使懒。
“没心情也到外面没心情去,你不出去他们怎么有机会动手脚?”
杨臻无精打采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表情,任她挎着往外走。经过院里的时候眼见方尔玉出来探风,周从燕还不忘喊他回屋好好歇着。
沿河而行,周从燕都不曾主动过开口问过杨臻什么。她大概明白杨臻在打算什么,虽然各种细节她无法补全,但她信杨臻,从来也无需怀疑。
一路过桥绕到对岸之后,杨臻才说:“我要做的事可能会有危险,但为了嵬名和阿衡我必须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