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说,世子爷能撬得开钱某也能做得到。”钱津达虽不尽知穆淳与闻南曜具体审出了什么,但传闻却听了满耳。
“隗冶已死,钱庄主还有何高计?”
“隗冶死了还有廖公焕呢,小梅兄若觉得可行,我这就派人再去把廖公焕弄来。”钱津达说得神采奕奕。
杨臻点头,“你去弄吧。”说完扭头就走,霎时让钱津达的得意退却了九分。
门庭外的周从燕掩面欲笑又无力,又见钱津达扭头几个大跨步追上杨臻。她有些紧张,那副架势活脱脱像是要起势打人。方尔玉与她同感,也往前几步要与钱津达对峙。
钱津达走近之时,杨臻拿捏着时机恰好回头卡住他,在他不悦又诧异地注视之下说:“钱庄主想要成事,还有一条路可走。”
“你讲?”钱津达盯着他。
“温凉四处作乱,作为温氏本家,他知道的不比徐叔少,把他抓住岂不是两面的妙用么。”
钱津达看他的目光中更加游移。上位者待人处事总讲究知彼,但面对杨臻之时总是他千筹谋万打算也总有始料未及与措手不及之处。“梅兄啊,你到底与温凉血脉相连,给我支这么一个招,到底意欲何为啊?”
“钱庄主纵横江湖多年,对血缘又估价几何呢?”杨臻与他相视而笑,“只要能达到目的,何必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钱津达心中寒噤不已,他侧目之间也颇为不可思议,摆明了不敢相信杨臻会说出这样的话。“可……”钱津达良久之后才道,“温凉绝非常人呐,哪里是我说抓就能抓得住的呢?”他的意思很明白,杨臻既然开口出了这个主意,怎么也该顺便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