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小看你了,你倒真做得出来。不过姓杨的那家伙何德何能值得你这么做?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竟值得你宁可自我牺牲?”温凉继续说。讥笑,鄙夷,冷嘲热讽,总之是温凉所能表达出来的最不屑最戏谑的情绪。他把风凉话说尽,眼看杨臻清掉碗中剩汤杯中残酒,只等着杨臻回他几句话之时,杨臻却搁下一粒小碎银之后直接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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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一把抄住他的胳膊弯与他道:“你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我了,既然家徽在你身上,你我何不连手……”
“滚蛋。”杨臻说。
温凉瞧他这副不肯正眼的样子,并未生气,乖乖撒手任他离去。年轻人有情绪,闹一闹便罢了,温凉倒也不急于逼他太紧。
单兵前行,在外城里过了两条街。时值正午,街上寂寥空荡,杨臻在街中站定,不知之处站出来的那人便是曾随圣驾照临兖州的蒙面禁卫。
“果然是你。”蒙面禁卫从杨臻背后一步步踏近,“你还敢出现在京中?”
杨臻转身面向他,眼下他不想说话,既然遇上了,倒是不介意动手泄泄火。
“兖州之时你救平右将军之心绝非做戏,而今又狠得下心重伤平右将军。防卫将军府的禁卫军无一折损,若不是吃斋念佛,那便是你需要那些眼耳口为你所用。”蒙面禁卫说。杨臻不回话,他只当这是默认。“陛下有旨,全境巡捕,你得跟本官走。”
“我的麻烦你们解决不了,恕难从命。”杨臻扭头要走。说这么些废话,磨磨唧唧不动手,杨臻大可小激他一下。
果然,蒙面禁卫踏地起力,冲上来掏爪便要锢人。杨臻长久未曾活动筋骨,他真是赶上了。杨臻侧身之间单手扣住蒙面禁卫的小臂,劲道稳固难以挣脱,蒙面禁卫引出左刀划出一道新月轨迹。只是方位所限,冲向杨臻的一端是刀把,而杨臻对他追击的回应也仅是掐着他的小臂往前一带,用他的前臂接住了他杵过来的刀把。这么一来自己手上有多大劲,蒙面禁卫顺势切实体会了一番。
杨臻把手一撒,蒙面禁卫随劲向前踏了几步,愤而回头,此人不仅拒捕不从还成心戏耍他,当真是欠收拾。
双刀一并,以细索牵引着向不服教化之人平切飞旋而去,迫使他飞身后翻躲避。令蒙面禁卫颇为诧异的是杨臻后翻的方向是他这个执刀人的后方,他紧觉叫回双刀追身钳制杨臻,杨臻却单手按在了他左肩之上倒撑着被他连带着周转了半圈。禁卫分开双刀,以单刀飞花,奔着上方去砍削按在他肩上的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