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们有过节呢……”蒯粟说,“当时似乎林医仙也在场。”
“我确实看他不顺眼,除掉他是早晚的事。”杨臻实话实说。
蒯粟片刻吃惊过后说:“那我就等着借杨兄弟你这趟东风了。”
“蒯帮主还需当心,”杨臻说,“据五毒宗人所供,丐帮出现的血绒花和半通牵黄膏是经崆峒派一个叫田溢的人从他们那里讨到的。”
蒯粟原只恨造毒害人,如今造毒的人也难逃干系,虽然早有猜测,但真被坐实之后还是会再翻腾起咬牙切齿地恨。“这么说梁奉一早早地就跟胡威长有勾结了?”他知道上届试武大会之时发生的事,而今只可惜人都死了,他想报仇都被人砌死了半扇门。
杨臻没有立刻朝他解释什么,蒯粟虽然比常人精明些,但他所了解的仍是绝大多数江湖人所知道的,意料之外的话听多了信不信都是两说,徒生许多枝节外的猜忌更会得不偿失。“这中间有些疑惑之处,血绒花是剧毒,年月流转也不能使其削减毒性,但半通牵黄膏却只有新鲜的时候管用。”他说。
蒯粟警觉地抓住了杨臻话意的重点所在:“可田溢其人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吗?”
“所以,”杨臻半真半假地猜测道,“或许梁奉一尚有同伙在世也未可知。”
蒯粟大受启发,心中立时有了许多成算。他健肌一紧,把合起来有七八十斤的满当竹筐一前一后挂到了身上与杨臻二人辞别。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嵬名岘问。他一直觉得杨臻对蒯粟的评价还算上乘。
“耳闻不如眼见。”杨臻拍了拍他的背篓,“以丐帮的人力找出一个假死之人自然不在话下,何况需要知道真相的又何止一个丐帮。”
“明白了。”他们两人也就此出了竹林。
宿离是第一拨到承贤山庄的巫奚教人,一行三人,另外两个是薛执戟和肖代篆。
场面上的两个当家人和一个贵客与事者仍把他们当成巫奚教主领着左右护法来欢迎的。外面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又或者不少在外闯荡的巫奚教众未曾向外传递过新主上任的事,但天下第一大教突然就换上来一个女人当教主这种事说出来也没有多少人能顺势相信。
排场话说了一大堆之后,面对钱津达等人难却的盛情,宿离总算是给出了一个踏实的态度:“试武大会乃武林盛事,诸位同仁这般亲切,也是大安我教教主与会之心。三位放心,有三位方才这番话,神女峰定然与承贤山庄同心戮力。”
“且慢……”钱津达率先讲出话来,“先生的意思是教主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