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江湖上的事确实都有五毒宗的影子。”杨臻皱眉。
鸿踏雪戳了戳杨臻问:“这个隗冶死没死啊?”
杨臻没说话,他没听说过。
“应该……”范承律略有迟疑,“没死,来报案的人基本都是称见到了隗冶。”
鸿踏雪立马害怕,“那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不去爬山了?”杨臻挑衅。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没有再寻根的必要了吧……”鸿踏雪难得腼腆。
送客到门口时,范承律一直压在嗓子眼底下的话已经蛄蛹到了嘴边,不过一直到送走杨臻三人之后都没开了口。
三人引马出城,远眺着滋阳山的两座小山包,鸿踏雪没兴趣去那里头逛,那他们直接离开就是。
踏出城外不久,嵬名岘突然轻唤了杨臻一声,杨臻也有所发觉,那是一个头戴垂帷斗笠的人。远在人层之外,虽然黑色的垂帷密不透风,让人看不到他肩颈以上的情况,但他们两人仍能清晰地觉察到那里有两道虎狼伺食般的目光在往他们这边看。
“你俩看啥呢?”鸿踏雪跨鞍上马,“走啊。”
嵬名岘见杨臻不多搭理那边的人,便也随他登马前行。
“方才那个府官似乎还有话未说。”嵬名岘说。
杨臻当然看得出来:“想说不说,大概是不方便吧,随他了。”
“你回去问问?”嵬名岘问。
“不用,真重要的话他早就说了。”杨臻说。
周大小姐那边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事,杨臻索性四处溜达溜达,年前答应了藏花楼的事一直没管,这回去瞧瞧,也看看方尔玉有没有替他把事办妥。
范承律没说出来的话,等他们到徐州之时杨臻便猜出了一二。按照柴赓的要求,若无急事,杨臻每凡到徐州总得去瞧瞧他,但这回却是柴赓不在府上,询问之下才知是早些日子便去了京城。
这个时候去京城,应该不是私事。
又南去,嵬名岘在中都承贤山庄稍坐了坐。久不现于人前的蒋文彬得知杨臻也在之时竟然露了脸。
相对之时无非是聊了些江湖人都好奇的事,蒋文彬也颇为在意杨臻对围剿巫奚教和推举武林盟主态度。杨臻的答案一如既往地坦诚洒脱,蒋文彬倒是欣然。他早已无心江湖事,甚至于明年的试武大会他不想办了,多问一句不过是给承贤山庄垫一垫日后的路罢了,毕竟蒋固宁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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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看出蒋文彬的心境之后,临行前也多问了一句:“若峨眉之事有冤假之处,庄主待如何处置?”
“逝者已往,生者能做的至死不过求一个公道罢了。”蒋文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