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这个地方哪怕是近了十一月,都没有多冷,这样的地方也适合方尔玉这样的伤残人士养病。
“看小方叔的样子,大概用不了多久便能大好了吧?”步倩月手里补着件小孩衣裳说。
雁寻梅点头道:“他要回梅里。”
“噢?不跟盗灵抢夜牙玺了?”步倩月笑问。
雁寻梅也是笑:“他说要回去拿格桑花。”
“藏花楼真的是不肯放过一丝奇珍异草啊。”步倩月咬断了线头,把衣裳给了一直候在旁边的孩子。
于此,雁寻梅也无甚可表,又道:“对了,昨日我在街上碰见景明兄了。”
步倩月寻思了片刻问:“形影会的那个?”
雁寻梅点头称是:“他说荆州那边最近不太平,好像是有人在捣鼓推举武林盟主的事。”
“武林盟主?”步倩月笑出了声,“武林从来都不需要那玩意儿。”
“不过似乎总有人想做呢。”雁寻梅说。
“管他呢,盟不盟主的跟咱们又不相干。”步倩月放走了怀臂里揽着的孩子说。
“与咱们是不相干,可若是杨臻他们要管的话,尔玉他怕是也会跟着搅和进去吧?”雁寻梅似是自言自语。
步倩月觉得新奇,左右打量了他一番后笑问:“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关心杨臻吧?”
雁寻梅被她看笑了,捂脸道:“别胡说。”
“咦,你面儿上说是怕小方叔惹事上身,可实际明明就是在瓜拉杨臻那家伙嘛!”步倩月咯咯地笑,“真觉得是他呀?”
雁寻梅模棱两可道:“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他不一样。”
“好嘛,你都不了解人家就开始想东想西了?”步倩月越笑越大声。
雁寻梅被她说羞了,无辜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他总是防着我,说起话来也阴阳怪气的,我就算想说点什么也被他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