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岘下臂合掌,生生夹住了麻子脸的刀刃。死在他剑下的人不计其数,只说帮主的话,嵬名岘也不晓得到底是哪家的谁。
麻子脸肩臂用力想要拧动刀锋,但却根本动弹不得,他便卸了一只手转攻嵬名岘的下盘,嵬名岘踢腿将其踹开,一垂手拔出地上的剑,贴着麻子脸砍过来的刀直刺而出,将剑身穿进了大环刀的三个背环,他稍一用力臂腕一震直接错断了那些背环。麻子脸眼看着自己的兵刃被毁了门面,登时恼怒到了极点,他卯起全身的力气两手架着刀朝嵬名岘的顶上砍去。嵬名岘撤身后推半丈,本打算也断了麻子脸的手脚筋,但原本被他撂倒的那些家伙如今缓过来,又围上了他。
嵬名岘一时动了杀心,剑柄在手中一转被身形带着一动,顿时在面前喽啰的胸膛上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追招撩剑之下,三五个人瞬间被击退,与此同时,他发觉背后之人似有动作,便在转身之时直接将剑劈刺过去。叮的一声,刀剑相撞,双方皆觉掌心一麻。嵬名岘手中之剑尚无甚变化,但麻子脸的大环刀却直接从中身之处嘣得折断了。
这回麻子脸反倒没有动怒的迹象了。
容不得嵬名岘奇怪,大环刀崩断之时,刀身之内突然迸溅出了一团雾白烟气,麻子脸呼气一吹,那团白烟便直接迷了嵬名岘的双眼。
嵬名岘眼前一花,紧接着便觉眼睛刺辣辣的一阵纠疼,这种诡异的天旋地转之感让他一时间有些站不稳。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恍惚,他便挨了当胸一脚,倒飞出去一丈有余。嵬名岘捂着胸口晃了晃脑袋,眼前渐渐失光,并慢慢糊上了血色。他心中顿生慌张,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毒了之后便想运起内力驱走眼中的血色,但内力一动,眼前的血色瞬间变成了一片漆黑,他的双目失焦,眼中再无光明。
麻子脸看着趴在地上慌乱摸索的嵬名岘,阴笑出了声道:“嵬名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一招手,几个尚能动弹的喽啰便围上去要押住嵬名岘,但嵬名岘耳力尚明,光凭周遭动静便可抵挡下那些喽啰的压覆。
见嵬名岘还在垂死挣扎,麻子脸趁他躲闪喽啰们的动作之际,一脚踹在了嵬名岘的丹田气海之处,震得他一时气阻无法动弹。
麻子脸朝密林中吆喝道:“师叔,这嵬名岘被拿下了!”
话音将落,密林深处走出来一个锦衣束身的男人,这人大约是不惑之年的岁数,腰间悬剑,负手而行,再看面上,大片狰狞的烧烫疤痕盖住了半张脸,连带着半边脑袋上的头发都有些崎岖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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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面男人单脚踩在了嵬名岘的胸膛上使劲一撵,嵬名岘憋不住一咳,血花随之飞溅。
“剑魁大人,还记得我是谁吗?”疤面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剌骨的悚然,“噢!你现在看不见了,不过我也让你死个明白,五年前你杀了我帮的裘帮主,五年啊,我一直寻你不见,如今你落在我手里,今日便是你的偿命之时!”疤面男人抽剑抵在了嵬名岘的下颌之上,而此时的嵬名岘只能攥着胸膛上的脚脖子竭力掰扯。
疤面男人踢开嵬名岘的手,抖腕便要割了嵬名岘的脖子。眼看就要动手之时,疤面男人却猛地一欠身往后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