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敢喝,晚辈就敢炖。”杨臻说。
乌显炀哼笑一声,一抬手,独脚乌鸦便落回了他的肩上,他转身道:“进来吧。”
杨臻道了声谢后拉着周从燕跟着乌显炀往里走。
“扈侯爷可在府中?”杨臻边走边问。
“就在后院,你自行去吧。”乌显炀将他领进门后往前指了指说。
“多谢前辈。”
杨臻和周从燕找到扈坚良后寒暄了几句便直接道明了来意。
“带贤侄你去王相爷府中倒是没问题,可我听说王相爷是平右将军的岳丈啊,贤侄回自家宅子怎么还要引客呢?”扈坚良与杨臻一起坐下道。
杨臻说:“家父已经许久不与王老大人联系了,再说晚辈只是去报个案,实在没必要专程去认亲。”
扈坚良叹了口气说:“这是贤侄的家事,我也不便过问,不过到底是至亲,贤侄还是与王老相爷讲明白的好啊。”
“谢扈叔教诲。”杨臻点头。
扈坚良在王老大人的府上也挺吃的开,从前都说王鹤龄这老大人不稀罕接触江湖人士,萧岩流任抚江侯之时就极其不受王老待见,但扈坚良为人踏实,不兴事也不做作,偶尔来府上拜访时,王老也能给他些好脸色瞧。
王鹤龄裹着袍子倒背着手和扈坚良并肩而行。
“侯爷今日怎么有空来老夫这里喝茶了?”王鹤龄笑问。
扈坚良躬身跟着说:“老相爷您也知道,下官只是闲人,多亏相爷您不嫌弃,下官才能在您这儿讨口水喝呀。”
“老夫的茶水可不能白给你喝,你得陪老夫下几盘棋才行。”王鹤龄说。
他这样的朝廷元老即便是神态和蔼,也有不怒自威之势,虽是在开玩笑,但却仍让跟在扈坚良后面的杨臻和周从燕觉得这老爷子威风得很。
扈坚良一听下棋赶紧投降道:“老相爷可别难为下官了,您是国手,下官这点儿不入门的棋艺哪能招架得住啊!”
“老夫最近技痒得很,上元棋社里新起的小年轻们也不比从前了,这些年来真没下过几盘痛快的棋,你们侯府从前那个,叫‘如玉’的吧?棋下得还行,只是可惜了。”王鹤龄捋了捋他的长寿眉。
扈坚良往事不堪回首地叹了口气陪着王鹤龄往客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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