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银两?”嵬名岘不解其意,之前他一共也没在柜上留几两银子,所以在杨臻找上他之前,他也就只有个住处,因着预留的银钱少,客栈给他送的饭菜都清淡得厉害,怎么可能还有剩?如今想来他也奇怪,上次他被杨臻灌醉撇下,次日醒来之后便收到了堂倌送来的醒酒汤以及鸡鸭鱼肉,他当时只是诧异,却也没往心里去,毕竟那时他满心都是“杨臻这个混账到底去哪了”。
“就是刚才那个上了楼的公子,他临走前留下了不少银两,还吩咐咱们好生招呼您,只是没成想您第二日就走了,所以那些余下的银两还一直在账上记着呢。”堂倌说。
嵬名岘听皱了眉,心中嘀咕:这算什么?觉得不该就这么甩掉我,所以做些补偿?
这只是一瞬之念,但他又觉得不至于如此。
“客官,花雕您还要吗?”堂倌不忘正经事。
嵬名岘摆手道:“算了。”
前两天刚宿醉过,而且眼下他没兴趣再喝了。
聚金斋前,穿红戴绿、一身福贵的周从燕被两个童倌热火地迎了进去。
街巷尽头,杨臻和嵬名岘目送着周从燕进了聚金斋,片刻之后一个童倌复又走出来守门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嵬名岘同杨臻往后站了站,以免被守门的童倌瞧见。
“我估摸着那个死胖子应该不想看见我。”杨臻靠在墙上说。
嵬名岘不解:“为何?”
“哼,你不信啊?”杨臻笑哼一声,“敢不敢打赌?”
嵬名岘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说。
“我给你预想一下待会儿他见了我的样子,先瞪眼后龟缩,而后强颜欢笑、硬着头皮跟我胡扯。”杨臻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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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杨臻这么一说,嵬名岘竟然也觉得理所当然是如此,他道:“那便去看看你想的对不对吧。”
周从燕进聚金斋已有半盏茶的时间了,如今还不出来,就说明她已经见到杜三斤了。
杨臻抬手向前给他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待嵬名岘先他迈开步子后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