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扮?”周从燕纳闷,心道还能把他打扮成女的不成?
嵬名岘最近乖得让杨臻觉得可怕,搞得杨臻十分想找个由头惹一惹他,只不过现在有正经事要办,他这想法也就暂时被自己压抑下去了。
入夜,三人吃饱喝足后便凑到杨臻房中议事。
“崆峒派怎么就认定是你杀了施行远呢?”杨臻问,“你去崆峒了?”
嵬名岘点头。
“你去那里作甚?”
桌上有盘花生米,杨臻和周从燕时不时地往嘴里扔几粒,倒是嵬名岘老实得像个待审的犯人。
“我接到消息,说施行远想要见我。”嵬名岘说。
“想见你?你们认识?”杨臻意外道。既然嵬名岘真的去了,那便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施行远与我师父认识。”嵬名岘说。
牧云决和施行远认识,对此杨臻倒是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是这二人都是黄金时代的杰出人物。
杨臻问:“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周从燕此时已经完全成了说书堂下的看客,杨臻和嵬名岘的对话于她来说好似说书人的故事,区别只在于真实度不同。
嵬名岘低头不语,活生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杨臻看他的样子,皱眉道:“杜三斤?”
嵬名岘更不说话了。
杨臻拍桌骂道:“这个死胖子!”
周从燕被他吓了一跳,问:“什么胖子?”
“做奸商的死胖子。”杨臻嫌弃道。下次再让他见到,定要好好收拾一番。
“是他派人告诉我的,我没有……”嵬名岘似是要辩解,到话说到后面却也没了声音。
杨臻没想计较这个,他只想正儿八经地糟蹋一下杜三斤。他转言问:“你去崆峒见到施行远了吗?”
嵬名岘点头道:“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然后你就被发现了,并且顺理成章地成了凶手?”杨臻问。
嵬名岘点头。他只管道明事实,并不多做辩解,他相信杨臻会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