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边那个小子,我看你身手不错,到我身上来,一起把那几个领头的都弄死。”巨噬细胞指着溪源就用它他的雷霆巨音喊了起来。
“好嘞,大块头,我来了。”溪源百无禁忌,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只是他管巨噬细胞叫作大块头,可着实让见过巨噬细胞疯狂杀戮的那些正规军们胆颤心惊,万一巨噬细胞生气暴走了,那这片表皮世界就变成了三方战场,最终将会变成一片废墟。
“哈哈哈哈,小子,干掉那个绿色的东西,我最讨厌那玩意儿了,这玩意的脑袋必须一下干碎,要不然意识会再度凝结,吞下去会恶心好长时间。”巨噬细胞将两者合作的第一个目标锁定了绿脓杆菌,并向溪源传授着击杀的经验。
“放心,大块头,保准让你吃的没有负担。”溪源有了明确的目标后,身随意动,在高速移动的巨噬细胞的助推下,双脚用力一蹬卯足了劲冲向绿脓杆菌,这速度就像是导弹一样,划开身边的组织液,一个芒刺洞穿了绿脓杆菌的脑袋,随后巨噬细胞杀到,一口将其吞下。
随后巨噬细胞和白细胞溪源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他们在战场中横冲直撞,根本没把任何细菌放在眼里,特别是那些指挥普通细菌攻击的头部细菌,在巨噬细胞的高速运动以及溪源的精准打击下,几乎损伤殆尽了。
此时的细菌们害怕了,不是因为死了很多同类,而是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黑洞变的安静了,没有了吸力,也没有了源源不断的新细菌的加入。转头看去,原来是人体世界建设军团中最快最强的血小板兵团到了。因为身体的特殊性,血小板们都是长不大的孩子,虽然他们的行进速度并没有战斗类细胞快,不紧不慢的走姿也是非常的可爱,但是他们一但赶到工作地点,工作起来却又是非常的迅捷。
此时这群血红色的小个子们围着黑洞站了一圈,正在张着小嘴努力的吐出一种叫做凝血活酶的物质,如同烟雾一样漂浮在黑洞的上方,此时这个世界里混杂着的一种叫做纤维蛋白原的东西开始与凝血活酶结合,非常快速的形成一张异常结实的网格,犹如细密的蜘蛛网。有了这层纤维蛋白网,这个世界的“天”就算是被补好了。细菌们再想从这里进入就只能被动的当作网格的填充物了,因为这层纤维蛋白网不仅结实还具有非常强的粘性,可以将所触碰到的物质都固定到它的身上。
“同事们,可爱的血小板们已经将网织好了,我们不会再被吸出这个世界了,我们需要帮助血小板收集物体堵住那些网眼,这样就可以完全固化这个黑洞了,这样也就算是完全堵住细菌的入侵通道了。”这时还可以活动的血红细胞们在溪澜的组织下,纷纷寻找附近可以移动的物体填入建成的网眼,不一会的功夫,一张密闭的屏障诞生了,表皮世界的巨风也随之停止了。
然后血小板们穿梭于战场之中,将所有不能动的血细胞们用纤维蛋白绳连接起来拉向黑洞之上的网格里,再有就是不停的将细菌与免疫细胞们的尸体收集起来,也运往网格之中,渐渐地,屏障越来越厚形成结痂。细菌们至此已完全没有了战意。没有了领袖,没有了后援,敌方的大杀器也到了,再打下去只能是自取灭亡,于是细菌们一哄而散各自逃生去了。
“姐姐,细菌们为什么不攻击血小板?如果这些血小板不能把黑洞堵上,那他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支援,这样就会立于不败之地了。”溪源打扫完战场后来到溪澜的身边,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些小朋友身上的衣服是特制的,具有很强的粘结性,平时在血液里不会起粘,但如果受到攻击或破坏就会被激发,将来犯之人完全粘住,无法脱出,并且会发出信息素给到你们,你们就能准确找到敌人。而且血小板身上的特殊蛋白质对于细菌们而言是有剧毒的,触碰之后就会在短时间内失去活动能力,而且被激发的毒素可以通过引导将附着血小板的细菌聚拢到一起,更容易被一网打尽,这就是细菌不愿意攻击血小板的原因了。”溪澜通过与同事前辈们的交流,从中学到了以前在学校里没有的知识。
“那些粘在网上的红细胞白细胞们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啊,我看着它们不能动啊?真是非常的可怜。”溪源看到自己的同事也被粘在网上,有些同情的说道。
“这就是生为血细胞的使命之一,无灾无难时兢兢业业的工作,出现类似的这种问题时,身体就会成为建筑的基石。虽然有些悲伤,但是可以通过牺牲小我,拯救更多的生命,也算是一种荣光吧。”溪澜说话间停顿了一下,长长的出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整个事件的发生,我估计是这个人在运动的时候出现了重大的失误,应该是不小心摔倒了,让自己全身多处地方出现了严重的擦伤,看这情形最少得有个三四天,表皮细胞才能把下边的黑洞填满,到时候那些还处在组织液中的血细胞们应该还能存活。”溪澜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还鼓励血细胞们主动去堵处于津液中上层网眼,自己却因为要回肝脏单位述职而不能停留太长时间,自己就没有跳下去。
当然,大多数的活的血细胞都是会主动跳下去堵塞黑洞的,即便成为表皮的一部分也在所不惜,因为那也是她们的天职,可敬可叹的血细胞。
“我是奉公出差才到这儿,你怎么也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啦。”溪澜知道溪源跟自己在一个大区,可是大区应该不会跨区抽调警力才对啊。
“你看我身边那两货,就知道啊,我们也是奉公出差,只不过领导要我们抓的那家伙太鸡贼了,一路上我们跟着信息素的提示追到了这里,正好出现这样的动荡,只好先紧着要紧的事干,就先来这儿了。”溪源提到哪个跑掉的变异细胞就气的牙痒痒,不是生变异细胞的气,是那些交通枢纽上的防范如同儿戏,好像上了年纪老眼昏花行动迟缓,一次又一次让这个变异细胞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