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自知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哪里还敢反抗。
更别提进忠那双狭长的眸子,凌厉的气势。
面无表情时,有种阴冷锐利的鬼魅之感。
垂眸浅笑间,勾起的唇角分明是笑着的,可那精干克制的肢体动作,永远挺直的脊背,和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的鹰眼,愣是让人感受不到半分笑意。
魏嬿婉心中堪比阎罗的进忠,此时正坐在东厢房的浴桶里欲哭无泪。
目的达到了,人也弄回来了,可心里的窟窿还在。
她不反抗,不代表接受自己。
进忠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是那种百折不屈的性子,有一丁点机会都不放弃。
若是不能让她真心折服,迟早会被她反噬。
进忠陷入沉思,一直到水凉了才起身。
收拾好自己后,仔仔细细交待徒弟该如何照顾师母,才换了身衣裳,摸黑赶往养心殿,开启新一天的当值。
许是进忠新换的架子床太大,新被子太松软,安神香太好闻,魏嬿婉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听见声赶忙敲门,魏嬿婉昨天的衣服被雨淋的皱巴巴的,换下来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一直穿着进忠的衣裳,让她心虚的根本不敢搭话,生怕对方闯进来。
“师娘,奴才小圆子,是进忠公公的徒弟,师傅吩咐奴才给您准备了衣裳和膳食,您看,方不方便让奴才进去?”
魏嬿婉还是不敢搭话,正巧进忠伺候着皇上歇了午觉,特地跑回来看一眼。
小圆子撅个腚,对着紧闭的房门抓耳挠腮。
进忠一脚踹过去:“啧~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