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亲王一贯擅长和稀泥,反正今天也是说好了来演戏的,自然要演的逼真些。
“皇兄莫动气,又不是认识这丫头一天两天了,有话好好说呗。
她跟四哥那是一脉相承的倔脾气,也是个面冷心热的。
您瞧弟弟我,早就习惯了,而且以前四哥是皇帝,咱们不能说什么,这小丫头可不是,她当妹妹的合该听哥哥们的话。”
阿兰若脚趾抠地,真想给他俩一人打造一座小金人。
明明只是叫他俩配合一下,挑明自己的身份,让皇帝别再满脑子淫虫就行。
没想到这俩竟然真的顺杆爬,是想趁这机会,把长兄如父的名头坐实了吗?
皇帝似被雷劈了一般,跟话本子上写的假宝玉犯痴病差不多。
一样目瞪口呆的后还有进忠,上次陪着她去夜访直郡王时,没有进屋的资格,便没听到关于她身份的那些话。
如今被直郡王公然这么点出来,好些迷雾一般的困惑,宛若冰雪消融般逐渐明了。
怪不得她从未考虑过当皇帝的嫔妃,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是皇家血脉,已然是这个紫禁城最拔尖的存在之一,又掌握着那样强大的力量。
怪不得她坐拥滔天的富贵,明知紫禁城里有多少腌臜,也想住进去。
怪不得她一直都有恃无恐,连后路都不用考虑,那是皇家有祖训,哪怕犯了谋逆大罪也不能杀,只能圈禁。
皇帝像喝了二斤假酒,颤颤巍巍的指着她问:“她是谁?”
直郡王懒得搭理这个蠢出生天的王八羔子,男人好色没什么,倒反天罡,有违人伦可不行。
履亲王收到眼神示意,不情不愿的开口:“阿兰若是汗阿玛最小的女儿,早先养在二哥的母族赫舍里族长家里,后来赫舍里氏没落的厉害,临终前又将她托付给了先帝,先帝一直当成女儿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