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太弱了，根本就不配拥有你们天使的圣名，”大哥又拆台。

“呃……大哥，你们队伍组成人员，真的有点奇特。你应该是人类吧？兽人，天使，还有……”

“文铎你就别管了，当他不存在就行。”大哥说，“这乱世肯定要多方收集人才，才能立足生存。我们是佣兵小队，押货去山顶上的萨楔斯学院。不过萧强，我虽然打算带你，你可别给我掉链子，不然我可不会客气的。”大哥严肃的说道，脸瞬间阴了下去。萧强本来还想说几句俏皮话亲近亲近，看到他的脸，也熄了声。可随即，大哥恶作剧得逞似得大笑起来，拍了拍呆住的萧强，“你做好自己就行，别出岔子。”

萧强尴尬地笑了笑，再次审视起眼前风格迥异的四位。他问到：“你们说押送货物去山上，山上还有个学院？听说那个地方不是什么圣女牺牲的地方，早就不让进了吗？”

“圣女牺牲？噗……”大哥笑了，“又是主神教编出来的什么童话故事吧？没听说过。”

“我听说的确最近有个圣女，”小麻雀插嘴，“但是没被天界承认的都是假先知，你不要信。”

“但是不让进是真的，”格鲁一边缝衣服一边说，“撒楔斯学院作为精灵‘新学科’研究的学院之一，一直挺高傲的，如果没有过人的智慧，思想或者观察力，进都进不去。不过文铎你这么喜欢‘新学科’，可以看看他们要不要你。”

黑暗处的文铎冷哼一声，继续擦拭着他的武器。萧强观察发现，那好像是一把类似来复枪的东西。

“精灵？？我听说阿斯加德的精灵都失踪了啊。”萧强不解。

大哥说，“不是失踪，是不屑。他们不知道怎么着突然有一天发现了’新学科‘，觉得自己掌控了世界，不知道跑哪里去搞研究去了，不屑和普通人交流。”

“这种研究异端邪说知识的终将会得到主神的惩罚！”小麻雀愤愤地说。

“得了吧，你们天界和教廷的那些人对人家攻罚了那么多次，每次不都被赶跑了。”格鲁说。

“那是他们手下留情，希望用神的爱感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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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强听着有点迷糊，似乎和自己在阿斯加德里听到的所有版本都不一样。极光峰上面依旧有人，还有个学院；欧若拉圣女并没有牺牲在那；精灵依旧在极光峰那研究着什么知识。不过转念一想来阿斯加德这几个月被坑了无数次，阳奉阴违，出尔反尔的事又不少，这些骗人的把戏也不奇怪了。他本来还想和他们再打听打听，不过反正大家目的地都是一样的，而且对方也只是过路人，他便打消了深究的念头。但这个“新学科”他第一次听说，不由地问向他们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竟然不知道新学科？”格鲁停下了手中的活，不敢相信，“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连新学科都不知道。”

“小弟从海的那边过来的，你们这淳朴的民风已经感受过了，这东西是真没听过。”萧强说。

“新学科就是，”格鲁思考了一番，想着用什么方法告诉他更加合适，“用理性的思想思考这个世界客观存在的规律，并加以运用。比如压缩空气，流水驱动可以产生能量，能量能驱动机械；生物身体机能都由内脏提供，可以用更好的方式维护治疗等等等等……”

“what？！”萧强一听吓到了，“这，这是……这不就是科学吗？我的天，隔了一座山，民智见长啊？这该死的教会真是不要脸，剥夺了大众学习知识的权利。这都是精灵们研究出来的？”

“他们开班学院招纳了很多人类，兽人，精灵，天使，魔族等等等等，和平地一起探索知识世界。”格鲁继续说，“我们要去的撒楔斯学院就是其中之一，据说他们研究方向是生物本身的思想。”

萧强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感到后悔。这不就是大家心目中的乌托邦吗？大家为着理想而前进，没有偏见与傲慢，平等对待，共同进步。当初傻逼似的干嘛走圣城碰了一堆灰，就该往北走，见识见识这真真的美好新世界。

“你别听它瞎说，”小麻雀打断了格鲁，“你以为是这些精灵自己探索到的么？他们接触了外来异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种族，获得了非人的知识。这些知识看起来很美妙，但是都是毒蛇的苹果，最后都会吸引你们走向堕落。”

萧强不敢苟同：“你这小天使嫉妒心挺强的，跟我认识的那些神棍挺像——没啥本事就知道用神话故事骗人，人家不信就威胁人。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另辟蹊径就不行了，而且我刚刚还听说，人家学院的人打趴过你们好几次，说明这知识非常有效。”

“那是因为他们凑巧遇上了，不然的话凭天界的……”

“以前一个力天使，或者魔法师，魔族，需要一百个人才能打倒，”一直不说话的文铎突然加入了话题中，“而且还是惨胜。新学科传播开来后，产生了各类器械，其中包括火铳。有了它，对付他们只需要五十个人了。通过各位大师的不懈努力，来复枪研究出来后，仅仅需要十个人。如今，自动型以及便携手炮，霰弹，远程狙击，多管铳问世后，仅仅需要一个人，就能毫不费力的轰趴一个主天使，大法师，恶魔。”看着小麻雀涨红的脸，文铎阴暗的脸露出了一丝嘲讽似的笑意，“不言而喻，天界害怕了，害怕他们树立了千百年的信仰被推翻。”

萧强这才发现，文铎斗篷下全是各式各样，类似枪械的武器，浑身上下缠满了弹药。如此强烈的对比冲突让他难以置信。同时他更难以置信这翻了一座山就换了一个世界，一个更丰富多彩的世界。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赶紧回去把青青他们接过来。

“好了，你们别吵了。闹归闹，别影响咱们感情。”大哥扛起巨剑，萧强观察到这是一柄特殊的巨剑，剑柄像个扳机，剑身由多块剑刃组成，“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争取这周能把货送到目的地，把这小兄弟送下山，咱们就去做下一票。”

“诶，谢谢大哥！不过话说回来，大哥你押什么货啊？”

大哥指了指远处一个马车，借着月光，萧强看到马车上装着一个牢笼，牢笼内蜷缩着一个人。他穿着破败不堪，勉强遮盖身体的衣物，浑身上下缠满肮脏的绷带，包括眼睛鼻子，甚至嘴巴。他躺在那若不是身体有微弱的起伏，萧强都觉得他死了。

“啊这……这是什么罪犯要送去审问吗？不过学院应该没有法院的权利吧？”萧强问。

“不，他不是，”大哥摇了摇头，“接下来的路你最好远离马车，里面关着的是个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