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个傻的,难道还猜不出来、此事与自己有关?”
……阮阿遥是不是骂她了。
不对,无言道长是行凶之人,这事儿居然是阮阿遥提出的猜测?
真是谢谢你了,没把我落叶邀秋给供出来。
祝无邀有些无语。
正当她以为,阮阿遥已经成功将这场风波挡去时,对面拽出来了几个衣衫褴褛的凡人。
被系于一根长绳之上。
满面尘灰,泪痕冲刷出痕迹,手腕处早已磨损至几近见骨。
“你说得对,太白宗的事儿,我们管不着!那我们巨阙派的事儿呢,你也别管。
“听说那无言道长,挺爱多管闲事儿啊。
“不过这几人,都是冒犯了我巨阙派的刁民,我倒要看看,那什么无言道长,敢不敢在我面前露头,哈哈哈哈哈!”
他说话的同时,有同门弟子、递过去了一把阔刀。
可供铡头用。
见着这幅场景,被绳子捆成了一串的「刁民」,立即跪下哀求,口称无辜、泪水浑浊。
无论求生如何艰难,当手指捻下时,蚂蚁死得容易。
阮阿遥目光微微一寒,随即掩饰下目光的变化,似是觉得好笑,说道:
“拿你们巨阙派治下之人的生死,来胁迫我太白宗?
“道友,怕是你神志不清了。”
听了这话,他拿着刀撇嘴挑眉、两手一摊,似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浑身上下写着七个字——你能拿我怎么办?
刀虽阔,被他拿在手里,却像是毫无重量的玩具。
祝无邀放缓了呼吸,目光跟随在刀刃之上。
他好心给了太白宗「台阶」,免得两宗闹得太难看,说道:
“阮道友,听说那无言道长,容貌千变万化,说不准潜入到了太白宗的队伍中、想要趁机逃出去。
“此人极为狡诈,说不定骗过了你的眼睛。
“不如再仔细找找,免得此贼为非作歹,连你们太白宗一并祸害了。”
阮阿遥自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在说,他们只找无言道长、不打算得罪太白宗,把人交出来,此事便揭过。
祝无邀没有作声。
她凝神贯注地盯着那左右晃动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