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气闷。
小白长老往水镜里看去,遥遥看到池师弟正一脸得意,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样子。
再往擂台处一看,夺擂战已经到了最紧张的时候。
他寄予厚望的祝无邀,居然被人故意送上了擂台,这是……战术被发现了?
祝无邀也颇为无奈,她虽然一局未胜,可此时神完气足、还是炼气大圆满。
普通的小宗小派,战到此时已经战略性放弃了。
而其余三大门派的同水平之人,若不来挑战她,她就被放逐于擂台之上,再也下不来了。
如何能当个快乐的埋雷混子?
她往五方擂台中间一看,眼睛一亮,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夺擂赛就要结束了。
当战局结束时,站在擂台上的人,可得十分。
因此,现在守擂比当混子划算。
就在此时,她看到萧清雨和阮阿遥对上了。
摘星楼占了两处擂台,不是阮阿遥来,也会有别人来战。
上回修仙大会,萧清雨被人极限一换一,对手拼着重伤罚下场,让他战力严重受损。
多亏了太白宗阮阿遥有能耐,即使受了伤,也将巨阙派拉下水,最终挽回了战局平衡。
若不然,上次搞事情的巨阙派,说不准就是第一了。
祝无邀闲着无事,又挨得近,颇有闲兴地看着战况。
她看见萧清雨的神色变化莫测,他对阮阿遥的观感,似乎极为复杂。
莫非有瓜?
“上一回修仙大会,多亏了你。”
阮阿遥身着月白色长袍,手执长箫,她不着任何首饰,唯独腕间缠了缕黑青色的飘带,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异色。
像是独身行万里的旅人,精挑细选了一件纪念品,佩戴于身上。
下一瞬,风起时。
阮阿遥清澈如风的声音传来:“我与亦观是好友,何必道谢。
“这位道友,请。”
祝无邀听到「亦观」这两个字,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腕间那飘带的颜色,她总觉得眼熟。
再加上向顾师姐借灵石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