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瞧着吕识株幽怨的脸,心疼他三秒钟。
“吕老,这件事儿我不得不帮着吕少爷说两句了。这生意是我和吕少爷谈的,价格也是我们俩一块敲定的。您有什么疑虑,有什么担忧,直接同我说就是了。之前的银子还都在这儿,分文没动呢。”
吕老听了话,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姜医师的意思是,你当真将这样的药膏以七百文一瓶的价格卖给了这小子?”
姜暖之点头:“确切的说,是将药膏放在您的药房代卖,一两银子一瓶,我占七层,吕少爷占三层。他先将那三十几瓶的药膏折算银子给我了。”
“这...姜医师。我绝非是想要要回银子的意思,是以为你被这个小子诓骗了,想着这样好的药膏,怎会卖如此低廉的价格。对不住了,姜医师,今天打扰了。”
姜暖之却是笑着摇头:“吕老您哪里打扰到我了?反倒我要谢谢您今天的药。”
瞧了一眼他身后会有几分傲娇的吕少爷,姜暖之勾了勾嘴角又道:“只是吕老,此番可是误会了少爷。让他受了好大的委屈,回头该好生补偿他些。”
“我补偿他,不打他便是好的了!若他一直像是他表弟一般省心,我哪里会如此提心吊胆?”
“吕少爷挺好的。他心性纯良正直。人也洒脱磊落。不比旁人差。”
姜暖之对吕老的话不是很认同:“吕老,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是吕少爷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被父亲如此误解,他又怎会不难受?试问,若是您被自己父亲如此看待,心中滋味几何呢?吕老以后该是对他多些信任的。”
说罢,她笑眯眯的道:“吕老,您这把年岁了,还有什么不通透的?跟儿子道个歉而已,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吕老爷视线落在他家儿子的身上,仍旧觉得不顺眼,但是听了姜暖之这一番话,心里到底有些愧疚,哼了一声:“这次,是我这个做爹的不是。”
吕识株听的傻了,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拧了一把:“嘶...真疼,不是做梦啊。”
“阿暖,你也太牛了吧,我的天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爹竟然跟我认错了!”
吕老瞧自家傻小子的样子,别扭的同时却也到底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来:“傻小子。”
然后再转头看向姜暖之,方才道:“姜医师,误会解开了就好,今日我才来找你,还是想谈一下咱们这个药膏的事。”
姜暖之挑眉:“您但说无妨。”
吕老继续道“想来姜医师还不知道,你这药膏已经卖完了。好多客人回过头来还想买。所以来和你商量,看看这药膏能不能再多定一些,若是稳妥,便想着长期供应。价格好商量。”
姜暖之等的就是这个:“吕老想要多少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