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艰难,流放才是最艰难的时候,她没走。
再者,他记得她有三个孩子,又没男人,她独自立门户可比在自己身边处理杂事难的多。
“你们算下她给我填了多少银子,我自会一文不少的还了她去!”
...
姜暖之这头,一出了门,身上那悲伤氛围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哼着小曲牵着马,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马儿啊马儿,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将你要回来了?”
拍了拍大黑马的背,姜暖之心情颇好。
说来那番话有八九分都是真的,全部吐露给谢良辰之后,似乎心中隐隐萦绕的怨气也散了个干净。大抵原主最后的遗憾消散了吧。
马儿被她摸了下,鼻子吐了吐气,甩了一下蹄子,颇有几分不满的样子。
“嘿,合着你也不待见我啊?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你要回来的,哭的眼睛都肿了,看见没?”
马儿继续鼻孔出气。
姜暖之气的在它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跟大黑一个德行,都是狗咬吕洞宾!”
下一秒,却见马儿嘶鸣了一声,忽而挣脱缰绳,向前奔去。
“喂,你去哪儿?”
姜暖之顿时跑着去追。
却见那傻马跑到了小溪对岸一捆芦苇枯草跟前,就停在那儿着急的转圈,时不时的鼻子吐气。
太阳下山有一会儿了,尚且残存最后一丝丝暮色,姜暖之踏在不知道是谁搭建的石头路走到对岸去,蹲下身去看。
伸手拨开枯草,她瞳孔一缩:“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