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钩漌心中警铃大作,他哪里敢让人看他的底细,一时不知找什么借口才能推却了这番好意。
秦枫左右为难,她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又担心自己承了情,连钩漌的底细怕是保不住了。
“老姐姐,”姜长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这俩瞧着没什么毛病,你挨个看也费神。”
“前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秦枫拱手道:“明天还有考试,我们也不好多耽误您的时间,就不劳烦您了。”
连钩漌也出言婉拒,生怕真被诊出什么来。
杨秋霞也不勉强,吹了吹茶水,“话我是问过了,你们长老这东西不算我白收。”
“既然有事,就回吧,”姜长老吩咐道:“我同秋霞姐叙叙旧,没你们什么事儿了,出去的时候不要碰到药草。”
魏西三人应声站起,同杨秋霞行礼告辞。
杨秋霞“嗯”了一声,也没管这几个小辈是去是留。
走出老远,魏西问道:“怎么不让杨仙师给你看看?”
“我这病总归是心病,”秦枫目不斜视,脚下生风,“再说连钩的底不好泄露。倒是你的毛病,怎么不见你上心?”
“习惯了,”魏西轻声道:“本来就没有的东西,如今这样也不耽误什么事。”
“听杨仙师的意思,你若是没吃差药,兴许还能治一治。”连钩漌语气里都是惋惜。
魏西摸了摸自己罢工十余年的喉咙,说道:“那时候也不清楚这些,爹娘花了好些银钱,阴差阳错罢了。”
不耽误魏西活着,她也不在乎喝苦药,就当是宽慰爹娘。一碗一碗苦药喝下去,爹娘的盼头一点一点消失了。
魏东偶尔得的糖块都塞给经常喝药的妹妹,魏西一吃糖就想起来喝的那些药,因此不爱吃甜的。
今天杨秋霞说的这些话,魏西也没什么可失望的地方。
三人就这么回了青城派的院子。
魏西把自己的那些笔记搬了出来,幸好当初她是单独补了功课,谢师姐盯着她,她才留下了这些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