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眼下混乱的情况竟然是王弋有意放任的结果,更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削弱世家隐藏武力的一个局。
想想也是,死士必然不会是登记在籍的人,而世家想要培养一名死士至少需要十几年才行。
如今混乱的局面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世家为了抢夺王弋手中最原始的功劳而孤注一掷,王弋只要适当进行挑拨,派人保护一下重要人物,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
明镜司不可能查不到这些,因为在明镜司面前没有秘密……
田丰的后背都有些发凉,当他从缝隙中窥见棋手的视角后,才明白那些在宴会中饱受称赞的贤才是多么的愚蠢。
“殿下,臣还是建议您重视此事,床弩不比其他,等闲人是拦不住的,赵将军不一定能时时刻刻都在您身边,要居安思危啊。”田丰低下了头,却不打算放弃。
王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元皓啊元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虽说暴躁的脾气改了,可执拗的性子一直没有变。很好,这很好。不过他们想要偷袭我可不容易,放心吧,我早有准备。”
“如此便好。”田丰终于满意了,行了一礼说道,“殿下,臣还要修订律令,若无事臣便告退了。”
“去吧。”王弋站起身来想要相送,余光忽然看到沮授,顿时没了兴致,手指一指,说道,“把他也带走,哼。”
“臣等告退。”沮授本就没脸多待,见状立即如蒙大赦,拉着田丰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