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马上他的愤怒就变成了惊恐,只听王弋说道:“这还不明显吗?高句丽不尊王道,和周围小国联合起来图谋不轨,意图兵犯我境。小国就是小国,要有小国的姿态。有了反义,自然要好好敲打。
要打就打最厉害的那个,高句丽实力最强,一定是盟主,就先打他们。
孤相信夫余只是被诓骗了,本意是不会反叛的。放心,孤是宽宏大度的,不会过分追究夫余的罪行。
高句丽的使臣不是在邺城吗?吕邪,你亲自去一趟,将此间之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他们,别怪孤没有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喏。”吕邪行了一礼,抬腿就往外走。
“站住!”诸连伯暴喝一声。
还别说,吕邪真被吓了一跳,只是看向诸连伯的眼神就没那么友善了。
诸连伯真的傻了,他说什么了就让王弋认为周边小国联盟了?
要知道夫余做梦都想弄死高句丽,而高句丽在现实中正在弄死夫余。
双方是不死不休的世仇,这消息要是传到高句丽,高句丽可能不敢对王弋做什么,但是他们绝对会拼了老家不要直接弄死夫余。
“殿下,我等没有和高句丽联合……”诸连伯赶紧解释。
王弋似乎一愣,随即说道:“没有吗?那更好。吕邪,你去告诉高句丽的使臣,就说夫余使臣揭发了他们的阴谋,让他们回去准备承受孤的怒火吧!”
“殿下!高句丽也没有和小国结盟。”
“没结盟?不对吧。”王弋的语气忽然沉了下来问道,“没结盟你要孤为你等小国主持什么公道?还是说你们夫余才是盟主?”
“殿下,我们真的没结盟啊!夫余和高句丽正在开战,您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
“那你就是想要让孤维护你们夫余的利益喽?要不要孤的赵王让你们夫余人来坐?你好大的狗胆啊!孤手下的人查案子查到你们头上,孤还没找你们问罪,你们竟然敢恶人先告状?吕邪,去!告诉高句丽人,孤生气了,就是要打他们。一切都是夫余人的错。”王弋的态度嚣张且霸道。
弱国无外交?狗屁的弱国无外交,弱国连和强国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哪怕王弋不出兵,一句话就能改变周边小国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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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连伯如果认下了那件事还好,可他为了自己的女儿竟然来找王弋,还上升到了国家的层面,那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不得不说诸连伯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不是一个好政客。
他不明白汉民族是个讲道理的民族,却只在他们想讲道理的时候讲道理。
如果他们不想讲道理,有一万种道理让你讲不出道理。
诸连伯已经被吓傻了,他噗通一声趴伏在地上哀求:“殿下,殿下您不能这样。您……您……若是这么做,我们夫余就完了……”
“你觉得你们夫余现在还是好好的吗?”王弋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看着地上的诸连伯,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道,“孤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做出一个选择。”
“殿下,只要您不和高句丽人说,让我做什么都行。”诸连伯终于反应过来,他说谎确实是说谎,可王弋说谎就必须当作事实。
王弋的语气忽然带着一丝诡异说道,“你什么也不用做,孤会为你做好的,你选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