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忽然咧嘴一笑,亏他还嘲讽袁绍家宅不宁,自己家这狗屁倒灶的事难道少了?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他只是个州牧,王斌还不是什么太上皇。
“来人,召张白骑。”
王弋向书房外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一道告状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眼前。
张白骑行了一礼,口称:“主公。”
“袁公子的伤势如何?”
“主公放心,袁公子并无大碍,将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那便好。”王弋见袁尚死不了便放下心来,话锋一转道:“说说正事吧。这次召你回来是想问问你关于气运的事,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主公想了解气运?”张白骑闻言一愣,脱口而出:“这世上还有比主公更了解气运的人了吗?我等凡夫俗子连气运都看不到,您却是能用双眼见到的啊!”
“可是……”王弋略一沉吟才低声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些异象了。”
“没有?”
“是。”
“这不可能!”
张白骑豁然起身,双目瞪得老大。王弋发誓自己从未见过一个九尺大汉被吓的脸色苍白,浑身不由自主颤抖的样子。
“白骑,坐下。”王弋摆了摆手劝说:“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白骑愣了半晌才勉强将自己的恐惧压下去,坐回榻上低声说道:“主公,气运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说法,我等凡人是看不到气运的。我自幼追随师傅,师傅和多位 练气士曾讨论过气运之说。最终几位大能得出的结论是气运不是恒定不变的,它会随时增减。气运不会无限多,但也不会彻底消失。”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句话脱口而出,王弋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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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此言大善!”张白骑赞叹了一句,忽然脸色极为难看的说道:“几位前辈认为气运有转移之说,当一个朝代衰落,气运就会转移到另一个接班朝代的头上。可现在气运没了,只可能……只可能……”
“只可能是眼下这些诸侯没有一个是能成事的对吗?”王弋说出了张白骑没敢说出来的话。
这句话确实相当忌讳,在这个崇信巫蛊的时代,这句话否定了太多的东西,多到一旦传扬出去,整个天下就会天翻地覆的程度。
“白骑,气运不是早就在广宗断了吗?”王弋不准备往张白骑纠结那句要命的话,反而问起了曾经两人没有聊完的问题。
“您说的断了是这个意思吗?”张白骑再一次弹起来,双目骇然的看着王弋,哆哆嗦嗦的问:“您说的断了,是完全消失?”
“对啊,不然呢?”
“我以为……我以为……怎么可能?”张白骑疯狂的挠着自己的脑袋,手中不停的在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