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对于吕正来说并不轻松,人的头骨很坚硬,他用的又是十分普通的短剑,想要达到这种效果在一瞬间他几乎爆发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床板上的短剑甚至都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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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吕正也不想拔出来。就当是他送给两人的陪葬了,在地下也能有东西链接着他们,这就挺好。
况且吕正也没想着要留活口,他想要的东西可以自己找,不需要其他人提供线索。
事实上那东西也非常好找,不过是一块腰牌而已,有了它便能自由出入它主人家的府邸。
吕正在一个十分显眼的架子上找到了一个匣子,里面放着好几块儿腰牌。看到这些腰牌他嘴角不自觉勾起讽刺的笑。
腰牌这种东西不是十分信任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给的,不然很容易被刺客混入府中,对主家的人身安全造成极大的威胁。
现在却出现在一个勾栏女子的匣子里,被她当作了藏品。
随手拿起其中一块儿,将其余的腰牌摆放整齐,吕正便从来时的窗子跳了出去。房间里的事就不需要他处理了,曹仁会解决一切麻烦。
至于死的男人是谁同样不重要,他的名字会从任何有记载的地方消失,甚至雾雨木栏也不会存在太久。这里产生了一个有关于统治者的秘密,那这里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吕正的下一站是大行令士孙铭的府邸,他要杀死的也是这个叫士孙铭的人。
大行令不是什么大官,秩六百石的俸禄在地方或许能作威作福,但在洛阳真的不够看,只是这个士孙铭却有着不得不死的理由。
大行令是大鸿胪的属官,所有外来朝贡的番邦都要在他这里登记备案。哈木哈能在洛阳四处行贿身份却没有暴露,要说他士孙瑞不知道肯定不可能。可是他姓士孙,曹操还只是个大将军,没有皇帝在手曹操拿他也毫无办法。
只是吕正没想到自己这一行要比想像中顺利很多,下雨天仆从们都躲在房里,士孙铭家的围墙对于吕正来说跟不存在没有任何区别,他很轻松便来到了士孙铭书房面前。
听到里面传来孩童咿咿呀呀的读书声,吕正想起了当年他被吕强教导时的场景。那时他们几个年纪还小,贪玩不肯读书,被吕强抽的哭爹喊娘……
“什么人!”
一声暴喝打断了吕正的思路,房门被人推开,来人厉声喝问:“你是何人!嗯?”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吕正见士孙铭认出了自己,笑眯眯的往房间里看了看。
士孙铭神色一动,伸出手示意吕正请进,嘴里却说道:“夫人且带佑儿……”
“不用。”吕正打断了士孙铭的话,笑着说道:“在这儿坐着就好,我不会就待。”
士孙铭闻言脸色大变,眼神中透露着惊恐,低声问道:“吕常侍,你的意思是……对吗?”
“哈哈哈……”
吕正没有回答,自顾自走进士孙铭的书房,找了个位置坐下,顺手将那枚腰牌放在面前的案几上。
士孙铭脸上闪过了各种颜色,最终却释然的叹了口气,来到吕正案几对面坐下。
伸手拿过腰牌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东西怎会在吕常侍手里?”
“这不是你家的吗?”吕正揶揄道:“在装这块腰牌的匣子里,不光有你的,就连你族叔家的也有。”
“何人能拿到族叔家的腰牌?”士孙铭大惊失色,士孙瑞可是三公之一的太尉,太尉家的门府腰牌是能随便给人的?
“崔雾灵。”
崔雾灵?
士孙铭更疑惑了,一个勾栏妓子也配拥有这个东西?更何况他本人不好色,根本没有招过崔雾灵……
等等!士孙铭忽然露出苦笑,抄家灭族的罪过原来只是这么一回事吗?
“我愿将犬子狗腿打断,让他再也没有能力外出寻欢作乐,不知大将军能否放过我家人一马。”士孙铭壮硕的身躯忽然有些佝偻,低声说道:“该死的人终究会死,可大将军为了一个勾栏贱女屠杀朝臣一家,传出去终究不甚好听。”
“你倒是够果断,自己的小命儿都豁得出去。可惜啊,你保不住……”吕正的兴致似乎不错,很是耐心的解释说:“哈木哈这个人你可认得?你不应该不认得吧,毕竟你可是大行令啊。”
士孙铭听到这话眼神中的杀机骤然浮现,死死盯着吕正。原来曹操要杀的不是跟他抢女人的人,而是整个士孙家!
“哼,不知吕常侍带了多少兵马?我士孙瑞好歹也是贵公子出身,君子六艺不是白学的!”士孙铭一边说,垂在桌下的手一边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