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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道心破碎的我,又被极端的情绪刺激着,尽管当日江流已经为我凝聚好了神光箭矢,可是皇道祖器哪里那么好动用的,我若非是十丈金身境,根本射不出这一箭,所以也就导致了我受了很重的伤。
据江流所说,那可是西王母弓,她生性暴虐,一箭射出,必须见血,可是我却没有斩杀纪然,所以我或许也受到了皇道祖器的反噬。
他本是好意,可奈何我不争气,又能如何呢?
不过我还是不会后悔的,他不仅是杨芷的未婚夫,也是青梅竹马,其实那未婚夫身份,实在是令我极端厌恶憎恨,一度想要将他斩杀,可我更多在乎的是他是杨芷的青梅竹马,想来他真的死了,那个姑娘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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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我再一次失败了,没有踏入化骨境,而我的十丈金身境也彻底的毁了,退回了九丈九的金身,若是这样其实也还好,毕竟九丈九也是金身境意义上的极限,可是我的伤势隐隐间有着恶化的迹象。
这让我明白了,我这次的伤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道心破碎,祖器反噬,已经让我的伤势达到了道伤的层次了,极其严重,影响了我冲击化骨境,或许九丈九的金身还会继续回退。
“哎,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我手中夹着滕王阁香烟,不禁想起了那首滕王阁序,望着天穹悠悠叹息道。
人世间的痛苦,比起整片浩瀚宇宙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要平静的活着,也这么艰难了吗?”我握着拳头,将手伸到了面前,眼眸中隐约间闪烁着金身的虚影,它开始变得黯淡了,每一次看它都有些变化,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此时的我,并不恐慌,也庆幸将所有人都送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想要就是死了也没人知道,于是更加不后悔将梦媛也骗走了,因为我与她有过约定,好好活下去。
若是真死了,也怪不得我,又不是我故意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