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略微动了下,感觉没有什么大碍,刚要说要大伙放心,心神一动,改口道:“浑身乏力的紧,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昏迷了几天了?”
王锁与郑树德未等开口,李灼抢着道:“那日你突然摔进水里,我赶紧一把把你拉出来……”见王锁白眼看他,讪讪笑道:“嘿嘿,还是让老三告诉你吧。”
从王锁的口中,李秋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那日,李秋摔倒在水里,幸好王锁还能勉强动弹,于是将他捞了出来,哪知才过了几个时辰李秋便如李灼和郑树德一般浑身发烫,高烧不退。王锁无奈,只好勉强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取了河水,给三人降温,可惜效果不大。
最好,王锁只好捡起自己的飞刀到林子深处猎了三只碗口粗的大蟒,剥皮取胆,分别给三人服下,三人才渐渐止了高烧。
李灼身体最棒,一天后就醒了过来,随后是郑树德,而李秋则更是昏睡了整整三天。
李灼见李秋昏迷三天犹自不醒,心中急躁,就取了河水浇李秋,李秋被李灼用凉水一激,也就醒了。
李秋听完,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在梦里下起了瓢泼大雨,却是李灼用河水浇我,可惜,那梦境此生从未曾体会过,竟如此令人沉醉。
又想起梦里变成了大树,恍然间竟然分不清自己是那棵树,还是那树就是自己。
我到底是树,还是树是我?心中想着,李秋不由痴了。
李灼看到李秋痴呆般地模样,唬了一跳,抓起瓷碗又要往李秋脸上泼水,被王锁急急挡住。
王锁轻拍李秋肩膀,神色焦急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李秋恍然,少时眼神才回来,轻轻笑道:“无妨,只是感觉有些累。”
三人知道刚刚经过生死大战,都是身心疲惫,更何况李秋没有武功,身体最为虚弱。他们三人都断了肋骨,李秋恐怕早已伤了脏腑,损了元气。念此,即便是无状如李灼也知此种厉害,不敢再继续惊扰李秋,都道:“大哥快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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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依言躺下,周身竟真的乏力无比,一阵眩晕感迅速袭来,于是又睡了过去。
在某处幽明的山中,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子,正含怒盯着跪倒在她面前的两只白狼,一只白狐,一个扎着兔髻的丫头。
只见这宫装女子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真个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此时,宫装女子面含薄怒,不语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