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几次一样,车子停在了厂房附近,然后我步行走向公寓。
走上楼梯的时候,我的步伐很轻盈,以小跑的姿势飞快上楼,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慢慢上扬。
就跟回到了初中时期一样,那个时候的我,无论上课还是放学,我总是喜欢这样飞快的上下楼梯。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只要远离道上的人和事,我的心情总会莫名的轻松。
随着我一步一步的爬上阶梯,我的身份貌似也开始了快速转换。
这个时候的我,不是道上那个声名鹊起的新秀方岩,也不是一呼百应的新晋老大,而是一个十八岁朝气蓬勃、且有恋嫂情结的少年。
很快,我就来到了租房门口。
然后,隔着门就听到了杨梅对我的揶揄和调侃。
“我说的不错吧,方岩就是在说谎!半个小时前就说快到家了,现在还没影呢!”
“现在的他,钱是越挣越多,人也越来越忙,关键谎话也越来越多。我看啊,用不了多久,他都不记得厂里还有份工作了。”
“红菱,方岩有跟你说过他的事吗?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摸摸他的老底,看他每天究竟在忙什么.......”
‘咚咚!’
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杨梅的话也随之消失。
下一秒,房门就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杨盈盈那张满眼欣喜,又略显局促的眉眼。
看的出来,她很想抱抱我,但又有些不敢。
搁到以前,这么些天没有见我,她早就扑到我怀里,并亲上一口了。
而现在,她整个人透着一丝紧张,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我们中间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觉得,还是跟那天溜冰场的事故有关。
那天晚上回到厂里之后,杨盈盈给我发了一条非常长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可以用两个词语总结:解释和道歉。
解释了她为什么没有听我的话,深夜跑出去溜冰,又为此向我诚恳的说了声对不起,说什么给我找麻烦了之类的。
然后又向我作出了一些保证。
这条信息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然后就回了她两个字:没事。
其实我真没有生她的气,只是那几天为了咖啡馆我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有功夫去猜想她的心思。
可能是我的简短回复没有达到她的心理预期,又或者她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受到了委屈,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导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和我的联络少了很多。
以往的时候,每天晚上我至少能收到她数十条的信息。
都是些爱你,想你,想抱你,想亲你,想咬你之类的肉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