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文钱。”
黑衣女子声若蚊蝇,这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心虚。
“咳咳咳咳……”
苏敬贤差点儿被一口茶给呛死,一张老脸咳得通红。
三文钱?
这大半日的工夫才挣了三文钱,她是在乞讨还是在躺尸?
“主子息怒,属下过来时,太女殿下已经不在了,许是去想别的法子了也不一定。”
她来汇报世女殿下行踪的时候,世女殿下已经走了,还是朝东街的方向去了,说不定有了别的主意呢!
苏敬贤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朝地上的黑衣女子摆摆手道:“罢了,随她折腾去吧,你们暗中护好世女殿下的安危即可。”
“是,属下告退。”
书房内只剩下苏敬贤一人,才听得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来。
她膝下只这一个女儿,自是拿着当命根子宠的。
可算命的说这孩子命格太过富贵,需要吃些苦头多番磨砺,才会长久,否则会损阳寿。
所以顺亲王府的小世女六岁那年就被送往了山里拜师,今年年初才被接回来。
在外求学九年,除了每年过年回来在府里待半个月外,其他时候都是和她师傅住在山里头。
与旁的皇室子女相比,这孩子已然算是吃尽了苦头。
当年幼帝登基,苏敬贤一直在旁辅佐。
相比于一直不在自己身边的亲生女儿,她待皇上或许更用心些。
好不容易等着孩子回了家,谁知今年年初顺亲王府一家人去寺里烧香,那主持又说世女殿下还差一番磨砺才算圆满。
所以日子才刚暖和起来,顺亲王和王君商量了一番,便一狠心又将女儿赶了出去,甚至一个铜板都没给她。
可怜养大了皇上又受万人敬仰的顺亲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年近十五却还从未在世家贵族们的面前露过脸儿。
这两年也有不少人家明里暗里的到顺亲王君这里打探过世女殿下的事儿,顺亲王君心里明白,那些人不过都是打着想将府里的儿子送进顺亲王府的念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