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瑞的脸色不算好看,却也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阿瑞……”
苏新澜开口想要叫住张雨瑞,却又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
张雨瑞十分聪慧,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她刚刚过来时他分明还盖着盖头,连那两个侍儿昏迷在婚房内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太女之前来过了呢!
这般想着,苏新澜便又放下心来。
“臣侍去命人给殿下打水来盥漱。”
张雨瑞缓了缓神色,平静地推门走了出去。
本就有些醉意的苏新澜靠在床柱上,缓缓阖上了眼睛。
这一次大好的机会错过了,下次再想毁了太女的声誉怕是就难了。
气恼地锤着床,苏新澜暗暗骂着苏钰苇狡诈,这样周全的计谋都能被她躲过。
那药劲儿她是知道的,几乎没有人能熬过去。
可刚刚看太女那模样儿,分明就没有中药的痕迹。
“难不成她有什么百毒不侵的解药?”
这般想着,苏新澜又觉得不可能,世间根本就没有那等子奇药。
头疼。
等张雨瑞带人端着热水进来时,苏新澜已经和衣靠在床边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边,看着那个自己自小爱慕到大的女子,心如刀绞。
他一直都知道表姐心高,张家也一直在密谋要助表姐夺得太女之位,但他从未想过,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会拿他的清白和性命来为自己谋前程。
后面的侍儿要上前服侍苏新澜,张雨瑞朝他们摆摆手,自己俯下身子替苏新澜除去鞋袜。
“王君,还是奴来吧!”
“不必了,如今我既已嫁到了王府,侍候殿下的事情便总是要学着些的。”
张雨瑞淡淡地说道,只是他心里的失落和绝望却无法与人道明。
张雨瑞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想念父亲过,他只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