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和破晓默然。
江辞扬扬下巴,“干嘛呀,又不是你们把我吊起来打,什么就你们的问题,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我就好担心你们的。”
他想他们遇到什么事,想了一堆,唯独没想他们不会来。
沈离吸了吸鼻子,“接着说吧。”
江辞眉峰轻挑,“安王后来一边打我一边问,问我从不从他,给不给他钱和粮,他次次问,我次次都是绝不可能。”
偏了点脑袋看向沈离,“你懂我吗?我坚持的东西。”
沈离嗤了一声,“生灵涂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江辞悠悠地笑了,满意极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懂。我虽然心黑,但有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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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看向疑惑的破晓,朝他眨眨眼睛,“回去给你解释。”
“好。”
沈离又道,“你良知你的,我们心疼啊。”
破晓淡淡开口,“我都受不了。”
他这回真懂了,他的那次沈离心得多疼啊。
“怎么又哭了啊。别哭了啊,阿兄够不着你。”江辞看着委屈死了的沈亭御,勾勾唇,沈亭御道,“我现在都没缓过来。”
沈离摆手,“谁不是啊。接着讲,破晓记性好,他记得住,等你让我们整他了,我们全给你走一遍。不给安王整得哭爹喊娘我都不姓沈!”
“我也是!”
“好啦。”江辞微笑,“然后就是他打呗,又打又灌毒,毒我不怕,激了一下安王,他就都灌我了,没去嚯嚯魏明安,挨了几个巴掌而已。后来他给我换了个水牢,还是吊着手,慢慢地放水,都到脖子了,他问我在不在乎你们,我气疯了那一刻,那时候真想弄死他。他说去抓你们,我才确认了你们不在他手上。”
沈离连连嗤笑,“他,那老王八蛋,抓我们?就应该路过给他捂死!”
江辞挑眉,“然后又灌,得亏我长得高,不然就我那动不了的腿,真淹死了,仰着脖子仰了一个时辰吧差不多。被捞出来了,又塞回了那个房间,被灌了一碗参汤。安王怕我真死了。”
沈离捏捏他的手,“等你好了,我把灵山那个宝物名录全给你找来。”
江辞轻笑,“这回能不绑了吗,我自己吃。”
“哈哈哈哈。”
江辞想了想后面,脑袋有点疼了,“然后就一直打了四五个时辰吧,一直到子时,噢,安王不是挑断我手脚吗,要我给他做事,还说要做个大铁笼子,把我和魏明安塞进去,跟着大军一起打到京城,再关皇宫里。再然后就拿了个又臭又破的布塞了我的嘴,怕我求死。”
告状这事,他必须干。
沈离戳戳沈亭御,“听到了吗,这老头以后必须这个下场。”
沈亭御鼓着脸,“拴在铁笼子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辞讲完了,“然后过夜了,我迷迷糊糊地发烧了,你们就来了。”
沈离捏了捏他的手,“还没退烧,脑袋痛不痛,睡一觉?”
江辞眨眨眼睛,“痛啊,不想睡,我怕是梦。”
沈离温柔极了,“睡吧,我们都在呢,跟你保证你再醒我们都在好不好?”
“好。”
江辞左看看右看看,破晓肯定地望着他,“没事的,睡吧。”
他餍足地闭了眼。
沈离与破晓见他熟睡后,慢慢地放了手。
“阿姐,你们两个也去睡一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他。”沈亭御在他床上凑了凑,赶他们两个走。
沈离把沈亭御拎下来,“你回去拾掇一下自己,谁说我俩要睡了,我俩也是回去收拾自己的。”
...
沈离和破晓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进了屋,立刻扭头看向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