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斜斜挂在天边。
乔姨娘命人熬了药给白夭夭喝下后,便站在一旁,看着徐凌云审问。
厨房里的丫鬟、小厮、厨子口中说出来的都没有什么太有用的东西。
徐凌云盘问完大厨房的人,正在整理着那些人的供词,管家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壮实,皮肤黝黑的挑货郎。
“徐大人,这人自称是春柳的未婚夫,说是来找您的,小的就给带进来了。”
徐凌云整理供状的手一顿,眸光凌厉地看向挑货郎,“你是春柳的未婚夫?”
“是,草民是春柳的未婚夫,名叫大柱。”
大柱放下肩上的挑担,佝偻着身子,拘谨地搓着手。
他眼睛通红,声音带着哽咽,“我听府里的人说,春柳她——”
“春柳已经中毒而亡。”
徐凌云将手中的供状递给一旁的刘捕头,看着大柱问道:“你最后一次见春柳是何时?”
“还是去年冬月二十六。”
大柱抬起手腕,用袖子揩了一下眼睛,“那日春柳与我说,过完年后,她就能得自由身,让我年后来接她。”
看着憨厚的大柱,乔姨娘心中突然的有些不安起来。
她出声道:“先前有一日,我看见春柳偷偷抹泪,便问了情况。她说是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就是你吧?”
“嗯,是小的。”
大柱呜咽着点头。
乔姨娘拿帕子拭着眼角,“春柳在我院里伺候多年,年纪也不小,我原是念着主仆一场,想着等过了年便给了她身契,放她出府,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徐凌云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
之前一直都装聋作哑,现在看见大柱来了就冒出来,想必是有了危机感。
他抬眸看着大柱,“你那日与春柳见面,她跟你可还说了什么?或是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乔姨娘捏着的帕子的手一紧,眼睛不自觉地盯着大柱。
“是有的。”
大柱打开自己的货箱,从中翻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出来。
乔姨娘看见他手中的那个小瓷瓶,心脏陡然一滞。